“嗯？”
周揚明顯頓了下，然後說：“沒什麼。”
那頭再次傳來催促聲，周揚匆忙說了句下次聊很快掛斷了視頻。
陳晚風心想：莫名其妙。
連續幾天加班實在不好，陳晚風重新整理了工作計劃，讓蘇瑤瑤方淺等人可以一星期提早兩小時下班，算是當作加班補償。
蘇瑤瑤談了戀愛巴不得早點下班，飛快收拾了東西火速下班，其他人也在歡呼中一個接一個離開公司。
方淺還坐在工位上。
“你不回去嗎？”
方淺抬起頭看她，“晚風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兩人收拾下班來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店。
方淺開門見山：“今天Mandy找我了，她手上有個新項目，問我想不想跟她一起。”
昨天下班前Mandy把她叫到一旁，問自己願不願跟著她，她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說回去考慮考慮。
她清楚其中好處想答應Mandy，轉念想到應該問問陳晚風的意見。
陳晚風：“Mandy是從總公司調過來的，各方麵都很優秀，跟著她能學到不少東西，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決定好了就行，不必來詢問我的意見。”
她看出方淺的顧慮自己才沒有急著給Mandy答複，方淺的去留對她來說沒有影響。
人的成長有些時候取決於某個選擇。
方淺愣了下，陳晚風說話的同時和她視線相對，一點也不像是在說違心話。
她沒料到陳晚風同意得這麼幹脆，心裏預設過她會阻攔自己，然而卻沒有。
“好，我知道了。”
兩人說話時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悄悄握緊了雙拳。
次日開會方淺被點名參與Mandy手裏的項目，夏暮雲全程沒有說一句話，離開辦公室前和方淺深深對視了一眼。
她從前很怕和夏暮雲對視，可現在兩人的關係鬧到這一步，她沒什麼好怕的了。
方淺回到工位開始為新項目做準備，蘇瑤瑤不知何時抱著文件來到她身邊，嘟著嘴道：“聽說這個項目是政府發下來的，多少公司參標最後落到了我們公司手上，真是羨慕淺淺姐跟著Mandy，能學到不少東西，說不定還能升職呢！”
方淺聽出她話裏的酸意，應付了兩句轉頭繼續工作，蘇瑤瑤覺得沒意思扭過身走了。
—
項目按照修改過的方案執行，陳晚風每天坐在電腦前甚至超過十小時，好在成果超過原先計劃的預期，蘇躍對這個成績還算比較滿意，但和她說的超過10%還有些距離。
下班過了大概半小時，公司裏沒什麼人在。
陳晚風看了眼時間，還算早，於是想去小區旁邊的農貿市場買點菜回家做飯，正要收拾東西身邊傳來腳步聲，轉頭劉泓就在她對麵。
她站起身暗暗提高了警惕。
“還不回去嗎？”
“還有些工作沒有完成，我加會班再回去。”
劉泓隨意瞥向電腦上顯示的網頁，兀自笑了下。
“我聽說這幾天你在公司加班到很晚，真是辛苦你了。”
說完開始打量陳晚風，眼神落在她纖細的腰上，眼睛裏多了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走近一步，“我之前和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你要是願意低頭我可以幫你，包括這次，就算你沒有完成任務，我照樣有辦法可以讓你繼續留在初卓。”說著伸出手想要輕撫上她的臉。
陳晚風飛快轉頭躲開，清冷的眸中劃過些許冷意，“劉總，我想有些話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劉泓花費在陳晚風身上心思太多了，久久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失去了耐心。
他反問：“你不答應我是因為想方設法勾搭上了李歸言？”
陳晚風不知道劉泓是以什麼樣的想法覺得她和李歸言有關係，心裏對他的厭惡更是多了一層。
“李總和我隻是上下屬關係這麼簡單，劉總為什麼會這般揣測我們之間的關係，不知道李總聽到你在背後這麼編排他會是什麼感想？”
說完看向牆上的幾處監控，警告他別亂來。
劉泓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跡象，礙於在公司不敢輕舉妄動，陰沉著臉放狠話，“你別以為能在初卓待多久！”
這下是真正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