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期周揚在陳晚風心裏是什麼樣子呢。
鬧騰、幼稚,以及太幼稚!
來到新班級麵對陌生的同學和環境陳晚風並不覺得難受,相反她很滿意班上的學習氛圍,同學友善好相處,老師和藹有趣,如果忽略上課過於活躍而引起各種動靜的周揚。
陳晚風覺得周揚真實性格跟她想象中的樣子相差太大,頂著高冷男神的臉偏偏長了張嘴,班裏就他話最多。
在各科老師眼裏周揚是成績優加的好學生,會在他們提出問題時及時解答,有時還會舉一反三,這樣的學生誰能不喜歡呢,他在老師們眼裏留下的好印象,偶爾能忽略周揚打擾課堂紀律。
“老師,可以讓周揚小點聲嗎?”
陳晚風實在忍受不了教室後方的聒噪,站起身跟語文老師提出請求,盡管周圍同學投來的目光令她很不自在,她還是挺直了腰板,定定看著語文老師。
“哦……好。”語文老師五十多歲,性格溫和好說話,平常上課風趣幽默跟學生相處得好,晚自習的時候班上吵得厲害會出言提醒兩句,難得有像陳晚風這樣提出要他管紀律。
語文老師用書本敲了敲講台,“周揚安靜點,你不學習別的同學還要學習呢。”
周揚看到陳晚風站起來當全班的麵說自己吵早早閉上了嘴巴,點了點頭,卻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吐槽,陳晚風怎麼管這麼多。
陳晚風隻是覺得自己做了該做的事,要想好好學習前提是有個好的學習環境,想學習就要站出來,即便她知道這麼做可能會引起別的周揚和別的同學的反感。
她不在乎那些,更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月假回家對高中生來說是最快樂輕鬆的時候,陳晚風並不這樣認為,每當離家準備返校時媽媽張蘭就會開始苦口婆心地說:“回到學校要好好學習,你知道我跟你爸年紀大了,掙不到多少錢,把你送到學校裏繼續讀書花了多大代價,千萬要爭氣啊。”
說著一邊把準備好的零食塞進她書包裏。
媽媽張蘭跟爸爸陳明啟都曾有過一段婚姻,離婚後重組家庭生下陳晚風和陳庭軒姐弟,彼時兩人年近四十,養活兩個孩子並且保證教育不是件易事,這麼多年爸媽想盡辦法賺錢陳晚風看在眼裏,她拉起拉鏈背上書包點了點頭,“知道了。”
實際上她很討厭媽媽說這些話,她長大了懂事了,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不需要管教。
每當聽到這些話她便有種負罪感,仿佛她沒好好學習就是對不起爸媽,對不起交給學校的學費,當然她知道這些話是媽媽在激勵她,她就是討厭聽到這些。
陳晚風想那就努力考個好成績給她們看,省得聽那些嘮叨。
她陷入埋頭苦學,於是乎班上跟她玩得好的人極少,除了坐在周圍同學跟一個對她充滿好奇的女同學孫妍關係好外,班上一些同學直到畢業甚至連句話都沒說過。
周揚和她截然相反,長相優越不僅成績好又好相處,跟班級裏的大多男女同學都聊得到一起。
他們這樣兩個性格的人壓根玩不到一塊去,兩人之間為數不多的相處還是靠孫妍才有的。
第三次月考考試成績出來,陳晚風進步飛快,班主任按照承諾調換了班級位置,她有幸被分到第一排,視角最清晰卻最容易吃粉筆灰的位置。
周揚雖深受班主任的喜愛,以他愛說話又容易闖禍的性子還是被安排在了倒數第三排,跟他關係好的男同學則被分得有‘千裏遠’。
課間陳晚風聽見後排周揚跟別的同學說,班主任位置換得毫無意義,他不是隻跟那幾位同學說話,他是坐到哪跟誰都能聊起來。
她聽完心想:我才不信,如果你在我旁邊說話,我半句話都不理你。
聽著聽著陳晚風竟然睡著了,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進來班長喊了聲起立讓她瞬間清醒,反射性跳起來喊老師好。
周揚說話聲有時像貝多芬的催眠曲,婉轉、像水流在心中潺潺流淌,令她心曠神怡;有時像晨起的鬧鍾吵得她心煩,她會扭過頭暗中狠狠瞪周揚,後者對此完全不知,陳晚風在心裏想他的話怎麼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