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經年還是沒來，林清歡心裏怪怪的，有了那個想法以後，她怎麼都睡不著。然而，霍經年一直到淩晨都沒來，她最終歎了口氣，任由睡意蔓延上來。
早間吃早飯的時候霍庭軒不在，林清歡趁機問站在一旁的李嫂：“李嫂，外麵陽光那麼好，經年不出來走走？”
“大少爺受傷嚴重，平日一般不出療養室的。”李嫂脫口而出。
林清歡一驚，狐疑道：“真的？”
李嫂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當然，少爺心中有太太，為了太太還是會出來走一走的。”
可是這話對於林清歡來說已經沒有用處了。
她蹙緊眉頭往療養室那邊看了一眼，心裏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霍庭軒，我有事找你。”
林清歡敲響了書房的門。
霍庭軒皺了下眉，但又很快舒展開，“進。”
“嫂子找我有什麼事？”霍庭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深處卻是讓人看不懂的意味。
“霍庭軒，遊戲好玩麼？”
林清歡握緊了拳頭，眼睛微微發紅。
“你怎麼了？”
“霍經年從來不會出療養室半步，那我想請問你，每晚來我房間的到底是誰？”林清歡難得有勇氣如此直麵他，可是心裏麵卻一片慘然。
原來自己竟然淪為他玩物這麼長的時間。
想起霍庭軒白天對她做的那些逾矩的舉動，又想到晚上的“霍經年”，她心裏就隱隱作痛。
霍庭軒卻並不驚訝，隻是淡淡地看著她：“是我。”
林清歡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霍庭軒，玩弄一個人就真的那麼好玩麼？”
如果這段時間睡在她身邊、叫她嫂子卻戲弄她的人都是霍庭軒，那她又算什麼？
林清歡哭著跑了出去，霍庭軒神色難明，有什麼東西，仿佛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林清歡是哭著跑到療養室的，她正想進去，宋凱就攔住了她：“太太，你不能進去。”
“讓她進去。”霍庭軒的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
宋凱見兩人神色奇怪，約莫也猜到了什麼，隨即開了門。
林清歡攥緊了拳頭，可是本來的一腔怒火與悲戚，在看到霍經年的那一刻頓時就消散了。
霍經年臉色蒼白地坐在輪椅上，不，那根本不能稱作一張臉，這張臉，疤痕滿布，醜陋不堪，可是神色卻很淡然。
“清歡？”霍經年多少有點驚訝。
林清歡站在門口愣了一愣，隨後走到了霍經年的麵前，雖然第一次看見這張臉的時候她確實被嚇得不輕，但是當本體原原本本在自己的麵前時，反倒沒那麼恐怖了。
霍經年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看來你已經知道真相了，既然這樣，那我們聊聊吧。”
霍經年的聲音很輕，很溫柔，跟霍庭軒晚上故意裝出來的沙啞根本不一樣。
林清歡點了點頭，關上了療養室的門。
那天霍經年和林清歡在療養室裏聊了很久，霍庭軒在外麵煩躁地皺著眉頭，就在快要完全喪失耐心的時候，療養室的門卻開了。
“林清歡，我哥跟你說什麼了？”
林清歡一出來，霍庭軒就質問道。
“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