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回到病床後一直沉默不語,他不希望自己成為姐姐的拖油瓶,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寧願自己消失。
林清歡在他的身前緩緩地蹲下,清秀修長的雙手輕輕地覆蓋在林默冰冷的雙手上。
“小默,姐姐考慮的很清楚,這件事情姐姐是自願的,為了林家也為了......為了以後能夠安安穩穩。”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霍經年那般麵孔,她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霍庭軒周旋。
即便是霍經年活不了多久,自己的下輩子也可能守著活寡,但如果可以後半輩子安安穩穩不受冷嘲熱諷,照顧好小默,也是值得的。
“那那個男人是誰?對你好嗎?”聽見林清歡這樣說,林默抬起那雙帶著憂鬱的雙眸,帶著心痛的目光,看著她。
“霍家人對我很好,小默,你答應姐姐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地接受治療,好嗎?”林清歡不忍心再說下去,現在她隻希望老天爺能對這苦命的孩子稍微好點,讓他恢複健康。
林默沉默了半響,最終點頭。
“小姐,現在病人該休息了,請明天再來。”一位年輕的護士輕輕地敲了敲門。
“那小默自己乖乖的,姐姐明天再來看你。”她緩緩地起身,不舍得看著病床上這清瘦的少年。
見他一直輕抿著嘴唇,便轉身欲從病房離開。
“姐,不管怎樣,過得不開心,就離開他,好嗎?”林默輕輕地低語著,這是他最後的期望,隻求姐姐能夠幸福。
林清歡隻覺得候間一陣酸澀彌漫,便頓了頓停滯的腳步,走出了病房。
陰冷暗淡的醫院走廊裏,滲透著讓人寒顫的冷厲。
她不知道自己向前走的道路到底是一條光明之路還是黑暗無邊的深淵,隻是在這茫茫無期的掙紮中,她隻求圖一個心安。
“喲,怎麼,失了魂?”
一道冷冽的聲音,讓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的壓迫不已。
林清歡愣在原地,為什麼總是在自己有所期待的時候,安排上這麼一個煩人的插曲呢?
霍庭軒,雙手環繞在胸前,邁著修長的腿走到她的身前,微微勾起的嘴角裏隱藏著說不盡看不透的秘密,那雙深邃的某,仿佛深海一般,深深地洞探著身前的這個女人。
“怎麼?也不看看時間?打算今晚不回家了?”男人修長的手指一把捏過女人的下巴,抬起她的頭,逼迫著她的目光迎著自己的目光。
“這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林清歡不屑的扭過頭,試圖擺脫這男人的禁錮。
“和我沒關係?我這是在為我們老霍家督查,看你這種女人到底能不能待在我哥的身邊。”霍庭軒用指腹輕輕地摸索著女人的唇,之前那短暫的品嚐到現在都讓他記憶猶新。
“還是說?你待在我哥的身邊就是為了錢?”男人的話音剛落,便停下手中摸索的動作,狠狠的壓下女人的唇。
“你放開我,還真是有勞你費心了,我既然選擇嫁給霍經年,就是她法律和義務上的妻子,別用這種低俗的眼光來看我!”女人一把拍下男人那不安分的手,用著無所畏懼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他。
霍庭軒深邃的眸內劃過興味。
這女人,有點意思。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有勞霍少爺讓讓行,我要回去照顧我的老公了!”林清歡壓根就懶得理這種輕浮的男人,這種沒有分序意識的人,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就在她踩著小中跟鞋,準備從男人的身前離開時,卻被男人拉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