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的神情激動,我心裏害怕又慌張,視線看見車軲轆旁的一塊磚頭。一咬牙,把孩子放在地上,拿著那磚頭走上去
男人正激動,也沒留心身後。我、操著磚頭。拿出我當女街霸時的狠勁兒,一磚頭狠狠砸在他後腦勺上。
“咚”
男人轉過臉來。眼裏寫滿了憤怒。抬手要把槍口對上我。也就是這時,陳晉南一把抓住槍把,另隻手呈手刀狀狠狠砍上了男人的手腕。“砰”一聲。槍走火。打上了車身,陳晉南奪到了槍,毫不遲疑一槍打中了那男人的心口。
男人瞪大了眼。嘴裏咕嚕吐出一口鮮血,不甘的往後倒下。
終於,結束了!
我心上崩緊的弦鬆開。身體也跟力氣透支了似的幾乎癱軟。這時候陳晉南的人也來到。把那人的屍體帶上車,陳晉南簡單包紮一番,我帶著孩子陪他去就近的醫院取子彈。
車上。他跟我說了那個男人的事兒。
那男人叫胡金榮,以前是陳家幫派裏的一個小頭目。為人貪婪狠戾。打著陳家的名義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兒。後來陳家金盆洗手他還不甘心,跟幫外的人合謀走、私冰、毒,結果被警察給抓到了,他指望陳家來救他,陳家當然沒幹,他於是被判處了重、刑,一次放風的時候從監獄裏跑了,然後就一直到處東躲西藏,他把這些事兒都算到了陳家頭上,所以才會對陳晉南下手。
我現在想想,前天我們從深市回來時被盯住的感覺應該就是從胡金榮那兒來的了。
“我以為這麼多年這些事兒該過去了,沒想到對不起,讓你受驚了。”陳晉南滿臉歉疚。
我笑了笑,說:“剛剛其實還挺刺激的,就跟演電影似的,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體驗,有種回到了我高中時代當女扛把子的感覺。”
陳晉南失笑,說:“你要是覺得過癮,什麼時候回台灣我把堂會裏的兄弟都叫來讓你好好體驗一次當女老大的感覺。”
“這感情好啊!”我真有些躍躍欲試,這種事兒應該還挺過癮的。
到醫院,醫生給陳晉南查看傷口。
射的挺深,得打麻醉把淺處皮膚切開才能取子彈,陳晉南進了手術室,我就在外麵等。
想起剛才那驚魂的一幕,我心有餘悸,不過也因此知道我在陳晉南心裏是個什麼位置,他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我,剛剛的事兒如果是何海濤,他八成拉我去當擋箭牌自己逃了。
真要感謝老天,讓我遇到陳晉南。
半個小時手術就做好了,麻醉是用的局麻,陳晉南自己從手術室裏走出來,臉色有些蒼白。
醫生叮囑回去之後要給他吃點高蛋白和補血的東西,回到家,我上網搜羅了一大堆菜譜,準備親手給他弄。
可是進廚房我就成了白癡。
姐長這麼大一直隻負責吃還沒進過廚房,連炒菜先放油還是先放糖都搞不清楚,真是囧了!
站在料理台前懵逼幾分鍾,我決定一步一步來,先照著菜譜上的介紹把食材從冰箱裏拿出來,開始處理。
菜是怎麼擇我也不知道,就一步一百度,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食材都準備好,然後又百度先放油還是先放鹽
“噗”
突然一聲失笑,把我嚇的差點跳起來。
陳晉南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滿臉忍俊不禁的站在我旁邊。
“你怎麼進來了?”我囧的不行,把手機背到身後。
“別藏了,我都看見了。”他把我的手叢身後拉出來,把我的瀏覽曆史翻出來:“炒菜是先放油還是先放鹽?”
“豬肝裏的血怎麼擠掉?”
“青菜怎麼變成一段一段的”
他臉上的笑意簡直要憋不住了。
“老婆,你真太有才了!”
我滿臉惺惺:“你就笑話我吧。”
他肩膀抖了兩下,說;“你真是個開心果。”
“這種事不需要研究,不會做就別做了,讓保姆弄,出來陪我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