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生你真是有心了。”
“伯母您叫我小羅就行,對了,伯父的病情怎麼樣?”
簡母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臉色還沒恢複過來的簡父,道:“沒事兒,他這是老毛病了,他情緒不能激動,都是被那個不肖子氣的”“
她好似把什麼話忍下了,說:“你去看看然然吧,她去打開水怎麼半天還沒回來?”
我從病房裏出來,不知為什麼,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加快步伐去找簡然。
開水房在走廊末端,可是這層樓的開水房因為故障停用了,簡然應該是去了上一層或是下一層。
我去樓下找,沒找到,我又上樓上。
樓上是醫院的vip病房,裝飾比樓下高端大氣許多,這裏的病房都是套房,根本就沒有開水房
我剛要下去,突然聽見一間病房裏傳出喊叫聲:“你不能這樣對我,唔”
這聲音,正是簡然的!
我馬上循聲跑過去,一腳將那間病房門踢開。
簡然被一個男人壓在床上,嘴巴還被一塊布塞住了,我進來,她和那男人都回過頭來看我。
那人,竟然是秦深!
老天玩兒我麼?竟讓他們再次遇上。
“唔唔”簡然的眼神在向我求救。
我上去一把拉開秦深,他的眼睛紅的像是在出血,神情也很不對,好像是,被人下了藥!
“少爺”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正是秦向陽的助手劉叔。
劉叔認識我,見到我,瞳孔放大了一瞬,上去將一顆藥給秦深服下。
我沒有遲疑,扯下簡然嘴裏塞著的布,抱起她就走。
她受驚過度,一直在瑟瑟發抖,這樣我也不能帶她回病房,就帶著她上了醫院天台。
“別怕,沒事了。”我安撫了她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
“怎麼會有這種人?長的人模人樣的竟然做這種事!”她很是氣憤。
“我看他的樣子,像是被人下了藥控製不住自己。”我替秦深說話,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跟簡然的孽緣又會就此拉開吧?
她聽了,眼裏閃過許多情緒,沒再說話。
天台上風大,我把我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她突然抬頭看我,說:“原來,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
我的手抖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說:“我剛打算跟我哥說我決定把那房子賣了把錢給他們,結果他和我嫂子就找我密談告訴我我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說我無權占著那房子,我爸聽見,跟我哥起了衝突,然後心髒病就發作了。”
“聽我哥說,我是被人扔在路邊草叢裏的,還是大冬天,我親生父母是有多狠心才能這麼對我?”
她痛苦的不行,我抱住她,說:“既然他們這麼對你,你也不用再想他們,你家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你跟我去大理,讓大家都平靜一下,距離產生美,也許你走之後你哥會悔過也不一定。”
她沉默了一會兒,悶悶的點了頭。
吸氧到晚上簡父的情況就好多了,摘下氧氣罩,對簡然說:“你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孩子,但我和你媽從來都把你當成自己親生骨肉,你哥你不用搭理他,我看他從娶了劉芸,已經人都不像個人了,你要去大理就去,我和你媽會自己保重,你什麼時候想家了再回來。”
“還有你的身世,我們把你撿回來的時候,你身上有個銀鐲子,你要是想找你親生父母,那鐲子應該可以作為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