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是不是不太好?”趙能廣質疑。
“誰家辦喜事會選在那種日子?四號?而且還是七月,這也太晦氣了!你怎麼選的?”趙思思一派“心直口快。”
我看她一眼。跟秦深說:“那師傅是盧姐給我介紹的。我隻跟師傅說了媽的生辰八字,師傅就算出媽曾經九死一生。說因為媽的情況特殊,所以得在那天辦事才能壓製住她身上的死氣。”
“肯定是個神棍,我媽現在活的好好的壓製什麼死氣?”趙思思一臉鄙夷。
“是啊然然,雖然咱不迷信,但這日子會被親戚朋友說閑話的。”趙能廣也道。
“秦深你定吧。”我真不想說話了。我辛辛苦苦跑一趟,就這麼被質疑。心裏真不舒坦。
秦深握住我的手,說:“既然大師說四號好。那就四號。”
我笑了,他總算是沒讓我失望。
“婚慶公司我也找好了,還有喜服也選好了,趙叔你們看看。”
我從手機上翻出照片給易容和趙能廣看。易容看著那禮服喜歡的不行,嚷嚷著想穿,於是晚飯後就直接帶著易容去試裝。
易容穿上大紅喜服。雖然臉上沒化妝,但看來比平時多了好幾分妍麗。趙能廣穿上那套紅黑搭配的新郎服,也有幾分俊朗,兩人站一塊兒。還挺般配。
“老婆你辛苦了。”秦深摟住我的腰說了一句。
“沒什麼。”說實話。這幾天是挺辛苦的,每天東奔西跑,但聽他說這麼一句,馬上就感覺無所謂了。
眾人都興高采烈,隻有趙思思臉色有些不豫,還時不時幽怨的眼神看著秦深,想必是因為剛剛選日子的事兒。
嗬她以為她是誰能左右秦深?秦深不過是看在易容的麵上才給她三分薄麵,我要找機會敲打敲打她,讓她知道那些企圖插進我和秦深之間的人都是個什麼下場。
回去的時候經過秦家大宅,易容突然就激動起來,兩手用力的拍著車窗喊:“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怕她把手拍疼了,秦深趕緊道:“好好,我們下去。”。”
他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車門一打開,易容就下車往楓樹林裏衝,我們趕緊下車追上去,見她徑直就跑到了秦家大門口用力拍門,吳全聽見動靜來開門,易容一把將他推開竄了進去。
“這女人怎麼又來了?”吳全站穩腳要追上去,我趕緊叫住他跟他說了易容的身份。
我上到二樓,卻見易容正在秦深的房間裏亂翻:“畫,我的畫呢,我的畫哪兒去了?”
她嘴裏的畫,肯定是她和秦深一起畫的那副。
秦深拉住她,;“那副畫在家裏,回去我就把畫拿給你。”
她抬頭看了秦深一會兒,點頭。
到家,秦深上樓把那副畫拿下來,易容馬上就奪過緊緊的抱在懷裏,嘴裏還念叨:“這是我和我兒子一起畫的,我兒子可聰明了”
秦深的眼睛馬上就紅了,彎腰扶著易容的肩膀說:“媽,我就是你兒子,我就是阿深啊!”
易容抬頭看他:“你怎麼會是阿深?我們阿深才八歲,可聰明可愛了,不過他若是長大,肯定也跟你一樣高大帥氣”
真是聞者動容,我心裏卻是暗暗忐忑,看易容這個樣子,她恢複記憶也是遲早的事,就像我哥說的,她若是知道我是當年害她受難的元凶的女兒,絕不會同意我跟秦深在一起到時候我可怎麼辦?
夜深,把兩個孩子安置好躺到床上,秦深道:“京都藍天城後天就開盤了,你明天把東西收拾下,給炎炎請個假,下午我們就出發。”
我答應,又問:“趙思思跟不跟我們一起?”
秦深在我腦門上親了一下,說;“你定。”
我心裏一時就歡騰起來,我定,當然是不讓她去礙眼了。
但我也不好直接就這麼說,就道;“趙叔一個人照顧媽也挺累的,就讓思思留下跟他一起照顧吧。”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著,一隻手滑進了我衣服裏。
突然發現我好喜歡他這不正經的樣子,他不正經,是情之所至,心隨意動,要是他有天對我正經了,那就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