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裁辦公室被叫進來的人是小六子。他佝僂著背脊,低垂著頭,不敢正眼兒看辦公室裏的任何一個人。
易萍淡定自若地指著小六子,說:“這個人就是那些誣陷我的照片上的男子,他身上左臂上有一顆痣,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我是通過電話通話記錄上查到他的,至今他還在留醫。據說,他在幹壞事的時候,被謝仲莉用磚塊砸了腦袋。所以,叫他來作證的時候,他是主動配合來的。”
“假的假的這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謝仲莉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
這時,易萍身後的小六子也是一肚子氣地對謝仲莉說話了:“我們兄弟幾個替你做事,你卻用磚塊砸我腦袋來報答我,我為什麼還要替你包庇?”
然後,小六子指著謝仲莉說:“所有陷害這位女士的計劃,都是出自謝仲莉。說好了,隻要我們把擺拍的照片寄給肖總後,幫她奪得信任,以後就可以從她身上套取封騰公司的情報了。我們老板給了她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整個計劃是由她策劃的。叫什麼來著,一箭雙雕。害易萍隻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是幹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
“謝仲莉,你還可以抵賴嗎?”易萍平淡的問道。
“簡直是一派胡言!什麼都不知道,就說這也是我做的,那也是我做的。那麼,請問,我可不可以說你和易萍偷情,事情敗露,就串通一氣來誣陷我?要想讓人相信,那麼,就請拿出鐵的事實來吧!不然,我也去找一個證人來,一樣可以把劇情反轉。”謝仲莉死到臨頭,居然還能臨危不懼,絕地反擊。
“可是,你用磚塊砸我,是有我的幾個兄弟作證的啊!”小六子說。
這下謝仲莉有些啞口無言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肖軍,希望他會在關鍵時刻把事情和稀泥算了。畢竟,她和他滾床單的時候,什麼都遷就他,什麼都滿足他,他喜歡什麼姿態,她就擺什麼姿態給他看。
他喜歡嘴活,她就用嘴來;他喜歡從後麵進,她就讓他從後麵進。總而言之,沒有哪個女人如此肯遷就他了。這些,多少都有點值得他留戀吧?
可是,他不但不幫說話,還在這種緊要關頭,冷冷地加進來一句道:“我告訴你們吧,一箭雙雕的另外一雕,就是把當晚值班守護公司機密的易萍引離公司後,派人潛入公司竊取了封騰公司的投標書,然後,對方公司以比我們原來提出的價格低一百元贏得了合同。”
謝仲莉一聽,驚愕得什麼似的,她試探地問:“原來,你是什麼都知道了?卻假意和我相愛?我可是真心愛你的,你為什麼玩弄我的感情?還有,我要不是用磚塊砸這個壞蛋,易萍恐怕就不是幹淨身了!你肖軍卻陰我,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仍由得它發展,不是在陰我是什麼?好啦,現在你封騰公司被搶掉生意了,這就是報應啊!”
“謝仲莉,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別把自己包裝得多麼偉大的樣子,首先,你突然接近我就居心不良。要不是受到收買,接受指派,你明知道易萍是我未婚妻,你仍然插一腿下來,也是道德敗壞。這些,都不跟你計較了,但公司機密被竊取,你是內應,這個責任你還是要負的。我已經交代過公司的律師顧問,對你進行起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