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彤很明白,今天,自己原定是與肖軍登記結婚的,隻是沒料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出來——歐靜麗硬生生截了自己與肖軍結婚的糊。
這種事完全沒有在意料之中……慢著慢著,那玉文清這麼快就來到民政局門口,是不是意味著,他事前就知道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如果是,那麼,整個肖軍答應,或者說不直接反對和自己來民政局登記結婚,就是一個事前就設計好的局?
壓根兒肖軍就沒有心和自己登記結婚!
而玉文清不僅是個知情者,甚至是個出謀策劃者!
一想到有可能是這樣子,劉若彤就對這個玉文清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恐懼感!至少在她的假設裏麵,玉文清並不像他表麵那樣的斯文,也許幹脆就是個斯文敗類!
劉若彤因此眯縫起眼睛戰戰兢兢地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麵前的玉文清,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他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會害死人的陰謀家,陰險毒辣地盯視著他的周圍,而她在他麵前隻不過是隨便一掐就會失去生命的一棵小草。
劉若彤是怎麼都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玉文清,看著玉文清,她心裏突然升起一股邪惡的念頭。
站在民政局門口的玉文清感受到劉若彤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隻是同情又不便過於表露出來地、淡然地掃了劉若彤一眼,便將門口打量一圈,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眼底浮起一絲無耐,估計自己說什麼也勸不了劉若彤的了,就舉步準備離開。
可這樣一來,又到劉若彤不想玉文清離開了,她幾乎是機械的、不知自己要幹什麼來著,一下子站起來,伸手一把拉住玉文清的胳膊,而心裏麵的說話似乎也沒有經過大腦的過濾,就衝口而出道:“大哥……不對,是玉文清……啊也不對……呃……”
劉若彤一連改了幾個稱呼,卻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叫哥哥,好像真有了血緣關係似的,叫玉文清,顯得彼此太過生分,而且冷冰冰的,接下來她怎麼把自己內心裏驚人的說話說出口呢?
劉若彤想了想,終於想了一個既不繞口又比較合適的稱呼,“玉秘書,我們結婚吧?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不要婚禮,不要聘禮,我隻要嫁給你!”
玉文清挑挑眉,嘴唇緩緩地勾起,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猶如萬年寒冰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嘲弄,“你……想和我結婚?”
劉若彤幾乎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隨後,她隻好不顧自尊心地解釋道:“一個女人,到了我這種地步,還有什麼麵子見人呢?唯一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即把自己處理掉……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娶我,就當作做善事,發善心,同情可憐我……”
在和玉文清說這些很沒有麵子的話時,就如把自己賤賣一樣地可憐與無奈之際,劉若彤所有的想法全部都在怎麼報複肖軍和歐靜麗這對狗男女身上了。
既然他們不讓自己好好地結婚,那麼他們也別想好過!反正嫁誰不是嫁,嫁給肖軍的秘書正好,秘書跟總裁那麼近,總會知道許多情況的,隻要抓住其中的一次機會,就會把這對狗男女置於死地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