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出來，副部長就乖乖地閉嘴了。
人家是沈副經理的老公，幫一幫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段清澤看出了他的疑惑，也不太在意，就笑道：“是，這個項目段氏是做的很好，但是今年段氏傾斜的方向變了。而且……如果我告訴你的是假信息，我段清澤的這條命可以抵押。”
見段清澤說出這麼重的話，副部長明白了，他不是在騙自己。
“好，我知道了，這就趕緊準備。”副部長嚴肅起來，說道。
段清澤滿意地頷首：“好，希望這次招標，能讓沈氏的名聲恢複。”
這一年，季可卿和季如君，把沈氏搞得亂七八糟的，市民們但凡說起來，沒有一個不搖頭的。
所以，雖然看上去沈之涵風風光光地當上了副總經理，算是大半個繼承人了，但是，實際上，她又何嚐不是接了個爛攤子。
因為季可卿被拘留一事，許多和沈氏正在進行的合同的那一方，都有了悔意，合同涉及的數額之大，幾乎能拖垮沈氏。
所以，此刻，沈之涵正一家家地跟沈氏簽訂合同的老板們，希望能挽回一點是一點。
“沈經理為什麼認為還有轉機？”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斜著歪在沙發上，斜眼問沈之涵。
“明星代言這種事情，隻要和明星有關係的一點事情毀了，代言的收入就會大打折扣。”老板態度很強硬，“因為你們前任總經理的過錯，讓大部分民眾都以為，沈氏和沈氏旗下的所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可以……”沈之涵身邊坐著的旗下公司的一個明星小姑娘說道。
“別衝動。”沈之涵攔住她，抿抿嘴，說道：“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我媽媽在瑙魯，完全是因為誤會……”
她低聲下氣地，甚至開始幫季可卿說話，為的就是把沈氏挽救一部分。
“哦？誤會？可是誰有那心情去聽什麼誤會？我們隻知道，被拘留了，就是犯法了。”老板說道，“再說了，不還有個沈之瑜在監獄裏嗎？這總不是誤會了吧。”
沈之涵繼續低聲下氣：“老板，這再怎麼說，都是權力鬥爭的那些事兒。而她，”沈之涵拍了拍身邊坐著的女生，“她隻是個十九歲的孩子，沒必要為公司上層的權力鬥爭買單。”
“十九歲？”那個老板一下子來了興趣，挑起一邊的眉頭，坐直道，“那我也有條件，要不要商量一下？”
他的眼裏冒出色眯眯的光來，恨不得用眼神就把小女生給剝幹淨了。
沈之涵覺得惡心：“如果不是合同上所列的義務，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附加別的義務了。”
她雖然想挽救沈氏，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拿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去交換，她又不是季可卿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老板的勁兒來了：“哎，別這麼說，我們現在這個合同還沒有履行，再加一點條件也沒有什麼吧。”
“告辭了。”沈之涵果斷地說道，拉起身邊的小女生就走出去。
在車上，沈之涵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將頭靠在靠背上放鬆。
“沈經理，謝謝你，對我這麼好。”那個小女生說道，“我隻是個剛出道的十八線，能有代言就不錯了，但是沒想到……”
“對，這個圈子就是這麼險惡。”沈之涵睜開眼睛，說道，“但是，我不忍心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這麼早就接受現實。你還年輕，應該有些傲骨的。”
“嗯，謝謝您。”小女生很有禮貌。
沈之涵突然想起來，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呢。”
“我叫武憶涵。”小女生乖乖地答道。
“嗯？跟我的涵是一個字嗎？三點水的那個？”沈之涵好奇地問。
武憶涵說：“是，我的也是三點水。”
“那也是我們的緣分了。”沈之涵說著，對司機說，“回總部吧。”
這天下午，下班的時候，段清澤看出沈之涵的悶悶不樂了。
“怎麼，今天不順利？”段清澤問道。
沈之涵點點頭：“嗯，那個王總也太惡心了。”
沈之涵把王總當時想和武憶涵睡覺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段清澤無奈地搖搖，心疼地把沈之涵抱進懷裏：“是挺惡心的。委屈你了。”
他知道沈之涵本性善良，不會為了自己，而把一個十九歲的孩子推進火坑。
但是沈之涵的心思完全不在武憶涵身上，有一件事，她已經想了好幾天了，是時候和段清澤說一下了：“先回家吧，我餓了。”
“好，我已經給阿姨說了，晚上給你燉雞湯喝。”段清澤太手腕看了一下表，“這會兒應該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