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瑜是季可卿的上一個棋子,季如君才反應過來,這麼說沈之瑜不太好,於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唉,萬事不宜。”季可卿手腳並用,挪到牆邊上坐下,銬子啊牆上仰頭歎氣道,“這次自下飛機以來就沒有什麼好事,以後再也不來瑙魯了。”
季如君附和道:“是啊,是啊。”
想起國內,季可卿又不淡定了,咬牙切齒:“沈之涵那個小蹄子回去,不知道在做什麼手腳呢。她和沈宏毅的關係好,該不會……”
季如君這回聽懂了,季可卿的顧慮,不完全在於這次在瑙魯的不順,更是掛念著被沈宏毅偷偷轉移的那一筆資產呢。
於是“善解人意”的勸道:“姑姑,您要是擔心的話,就在國內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讓他去和沈宏毅談判啊。”
季可卿轉過頭來,瞪了季如君一眼,恨鐵不成鋼地咬著牙說道:“我說你什麼好,要是普通的事情,讓別人幫個忙也就算了,這麼個大事,還涉及不少錢,讓誰幫忙放心?”
這是人的本性就是貪婪的問題,就算是再信得過的人,也是一個普通的人,麵對這麼一大筆錢的時候,誰能沒有電私心?
所以季可卿根本不舍得讓誰知道這個隱情,自己一個人在這邊,雙手被手銬銬住,隻能在心裏幹著急,順便祈禱一下,沈之涵和段清澤在國內還沒有什麼動作。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門被警察打開了,隨後,房間裏進來幾個警察,和一個穿著和警察不一樣的人,看起來應該是翻譯了。
季如君長舒一口氣,她這個半吊子的英語水平,之前在機場登機口,就聽懂了幾個單詞,現在有了翻譯也好,她就能知道為什麼被關到這裏了。
“你們好。”翻譯一臉嚴肅,跟警察們一起,坐在桌子的對麵,對她們說道,“剛才來的路上警察已經跟我說了一些事情了,等一會兒中國使館的人也會來,你們可以坐到這兩個椅子上等著。”
季可卿和季如君點點頭,趕緊從牆邊爬起來,坐在椅子上。
跟坐在地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剛才兩個人進來的時候,被警察一把推到地上,她們還以為作為犯人,不能在椅子上坐。
翻譯繼續說道:“警察給我說,你們主要是接下來幾點引起警方的懷疑了。一,就是首要的,你在醫院說要弄掉別人肚子裏的孩子。”說著,他指了指季可卿。
季可卿無奈地低下頭,她知道,這個時候說謊、死強不是一個好選擇,隻好低聲下氣地辯解道:“我隻是說說而已,你也知道,人生氣的時候,哪顧得了那麼多?而且,我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不會弄掉別人的孩子的。”
翻譯點點頭:“我知道,在中國的刑法裏麵,這麼隨便說一說的話是沒關係的,隻要不涉及侮辱誹謗。但是在瑙魯,這裏的刑法明文規定了,對別人肚子裏的孩子有威脅的話,也不可以說。”
季可卿垂著腦袋,聲音虛弱地問:“那後果是什麼?”
她現在隻想快點回到國內,把沈宏毅的事情處理完。
翻譯和警察說了幾句,然後又用中文說道:“警方通過詢問那個畫家,得出的結論是你的情節不算太嚴重,就在看守所拘留五天。”
五天?
那還了得?沈氏集團不會被沈宏毅或者沈之涵搬空?
但是,現在要是反抗的話,就更得不償失了。
季可卿沉重地歎了口氣,季如君在旁邊聽得,也嚇得瞪大眼睛,就要哭了出來。
翻譯繼續說道:“二呢,就是你的那個保鏢,在沙灘上騷擾婦女,與人鬥毆。”
這一點季可卿和季如君都無話可說。
兩個人的心裏都是一股子氣。
沈之涵真是個滿嘴胡話的女人,仗著自己英語好,就把白的說成黑的,害了保鏢,還害了季可卿和季如君。
“三呢,你們四個在前幾天去了使館查人,聽說不能查了,還差點大鬧使館。”翻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使館的人就快來了,等他跟你們說吧。”
季可卿辯解道:“我們隻是簡單地查詢一個人,有什麼不對嗎?”
季如君也不懂,哭兮兮地看向翻譯。
翻譯歎了一口氣:“我勸你們啊,在來旅遊之前做好攻略行不行?這裏的習慣是,如果沒有特殊的關係,或者能拿出證據,是不許查人的。雖然說使館算是中國的地方,但是為了保護公民的個人隱私,中國使館也簽了保密協議。”
“那……”季可卿回想著,“在我們之前,就有人查過沈宏睿這個人。警察怎麼不抓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