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便”的意思就是,各位可以隨意在這個場麵上進行商談生意等事項了。
季可卿和季如君端著酒杯,就帶著幾個服務生過來了,笑盈盈地,要給段清澤和沈之涵敬酒。
但是,段清澤和沈之涵知道那是笑裏藏刀。
她們最不想讓沈氏繼承人這個位置落在沈之涵手裏,平時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今天這麼主動,太反常了。
不過,看看後麵那一大片記者和攝像機,再看看季如君這露著大半個胸多大衣服,是個明眼人都懂了。
一方麵,季可卿是想通過媒體傳達出去,她對自己的女兒沈之涵沒有什麼偏見,甚至第一個就去給她敬酒;另一方麵,季如君那快要蹭到段清澤身上的胸,擺明了就是要勾引段清澤。
段清澤很紳士地躲開了,沈之涵偷偷笑了一下,剛剛在台上表現得那麼草包,現在就來勾引人,也不給自己留一個可以轉變印象的時間,真是愚蠢之極。
“親愛的女兒,還有我的女婿,今天我先敬你們一杯,我這個當媽的,卻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今天以這一杯酒,求你們原諒。”季可卿說著,還擠出眼淚來,吸了一下鼻子又抬手擦了擦眼淚,“我先幹了,你們隨意。”
她不愧是混跡商界多年的老人精,一上來就把自己至於可憐兮兮的地位,在眾多媒體麵前,彌補自己慈祥又明事理的形象。
沈之涵在心裏冷笑了聲,表麵上卻陪著季可卿演戲:“媽媽,這又是哪裏的事兒呢,我從小是被您帶大的,現在是報恩的時候了,您這說的是什麼話。”
說著,餘光瞟向服務生手裏的啤酒時,緊張感漫了上來。
“是的,之涵說的有道理。”段清澤也配合著,然後對服務生擺了擺手,“不過,之涵酒精過敏,大晚上的又不放心她開車,所以我也陪她不喝了。”
他一句話,既幫沈之涵回絕了這杯酒,也給了自己一條退路。服務生是跟著季可卿和季如君來的,誰知道那杯酒裏麵被添加了什麼東西。
季可卿抬眼,眼神中多了一絲疑惑和警惕,她清楚沈之涵,她的酒量很好,怎麼會酒精過敏呢?
使了個眼色給季如君,季如君便諂媚地笑著,靠近挽上段清澤的手臂:“段總,你叫司機來接你們就行了啊,難道,段氏沒有你信得過的司機?”
記者中不乏女記者,看到季如君當著沈之涵的麵就對別人老公動手動腳的,人群中已經發出了陣陣噓聲。
段清澤得體地笑著:“有是有,但是對於沈之涵,我隻信得過我自己。”說著,就不著痕跡地把胳膊從季如君懷裏抽出來。
季如君見兩番攻擊下的段清澤依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有點急了。
她瞥了一眼服務生手裏的托盤,想到早先下好的迷藥,心想不能半途而退了,又對段清澤說道:“段總,一點點總沒關係的。”
沈之涵敏銳地捕捉到了季如君瞥托盤的眼神,心下已經明白了大多,她們確實在酒裏下了什麼,這也是段清澤也不輕易喝的原因。
而且,剛才段清澤的那句話,是在暗暗地表白吧。
沈之涵心裏明朗起來,也麵帶笑容,過來挽住段清澤:“一點點也會被查出來的,我可不希望我的老公被罰款,因為罰的款裏可有一半是我的錢呢。”
然後轉向季如君,繼續笑眯眯道:“難道,你希望我的錢變少嗎?說起來,我的錢,不光是夫妻共同財產的一部分,也跟咱們沈氏扯不開關係吧。”
她笑得過於和顏悅色,季如君即使氣得牙根癢癢,也不敢反駁,萬一被記者們錄下來發出去,她的名聲就完了,沈氏也徹底不可能落到她的手裏了。
於是,季如君隻好陪著笑:“那倒也是哈,嗬嗬。”
季可卿在一邊皺眉想道,沈之涵不喝酒,難道是因為……有了身孕?
於是懷疑的目光,就在沈之涵的小腹部掃來掃去。
不如,就在記者們都在的時候,問清楚,然後自己再表現出對沈之涵肚子的希望或者喜歡,以後方便嫁禍給別人。
“我的乖女兒,你別騙媽媽,你不喝酒,是不是因為,肚子裏麵有小寶寶了?”季可卿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問道。
全場中,以他們一圈人為中心,安靜了一大片。
沈之涵笑道:“媽,說什麼呢,要是有孩子了我會不告訴您嗎?”
她已經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遍這句話了,就是怕這一天被季可卿這麼懷疑。
果然,她還是很了解季可卿的,果然被這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