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翀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還有一閃而逝的尷尬,他別開視線,一邊往前走,一邊道,“算了。”
他隻說了兩個字,喬南溪不知道他所謂的算了,到底是指從前的事情算了,還是女朋友的事情,算了。
兩人一路出去會所,秋天的晚上,一陣夜風襲來,喬南溪下意識的縮了下肩膀,夜翀見狀,他走了幾步隨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喬南溪。
喬南溪見狀,抬眼看向他。
夜翀道,“我熱。”
喬南溪瞪了他一眼,反手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兩人上了夜翀的車,他上次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空調,將暖風調到最大,這一幕落在喬南溪眼中,她不由得想起言寂和沈煜城對她說過的話。
夜翀是個嘴硬心軟的人,明明想對一個人好,但是表現出來的,就是對那個人很差,往往會讓對方誤會,進而討厭。
喬南溪心想,那不就是幾歲的小男孩嘛。
但是側頭看了眼夜翀,她還真不能把這頭有心計的男狐狸跟小孩子聯係在一起。
許是喬南溪想的認真,沒有注意自己打量夜翀的頻率越來越高,終於,在她看夜翀的第七次時,夜翀忍不住道,“你看夠了沒有?”
喬南溪聞言,別開視線,抿唇不語。
夜翀道,“你是不是琢磨著怎麼算計我呢?”
喬南溪哈的笑了一聲,然後道,“你別說,我還真算計不過你。”
“我什麼時候算計你了?”
喬南溪下意識的想說股票到底事情,但是轉念一想,夜翀說的沒錯,恒幟是賺了,隻可惜她沒有信他的話,買了恒茂。
到了嘴邊的話堪堪收回去,喬南溪咕咚咽了口口水,幾秒之後,忽然低聲道,“夜翀……”
夜翀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喬南溪的下一句,他薄唇開啟,出聲問道,“幹嘛?”
“你那天為什麼會答應借給我四億?”
夜翀麵無表情,幾秒之後,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喬南溪受夠了夜翀這種滴水不漏的回避方式,她眉頭微蹙,“我問你,你就直說。”
夜翀剛要開口,喬南溪又道,“別又跟我說命令的事兒。”
夜翀語塞,喬南溪現在把他的路數都給看透了,夜翀剛才真的想說:你命令我?
被喬南溪把話給堵回去了,夜翀一邊開車,一邊回道,“不就是四億嘛,我又不差那點錢,再說壹信是夜氏旗下的,我也不想看著它倒閉。”
這句話,意料之中,但卻莫名的讓喬南溪失望,她微垂著視線,紅唇開啟,“你那天不是說,夜氏的子公司有的是,你不在乎壹信是否倒閉嗎?”
夜翀的喉結微動,車內流動著異樣的情愫,不知道過去多久,隻聽到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對,我不是為了壹信,因為我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