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翀明明看出她不會喝白酒,故意出聲道,“怎麼了?”
喬南溪微笑,“沒事,到你了。”
夜翀也微笑著點了下頭,隨即一仰頭,一杯快四兩的白酒,就這麼幹了。
喬南溪想趁熱打鐵,咬著牙關,把剩下的半杯給喝了,夜翀也不差事兒,隨即倒了一整杯,咬住她不放。
轉眼間,喬南溪喝了一斤的白酒,夜翀喝了她的二倍。
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時開始有些恍惚,是那種她不能快速的晃動腦袋,不然整個世界都會卡帶的錯覺。
喬南溪第一次嚐試到白酒的後勁兒,她努力的正襟危坐,演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殊不知對麵的夜翀早就把她給看透了。
拿起筷子,夜翀夾了個小龍蝦,放在喬南溪盤中,“吃點東西吧,我看你臉色不大好呢。”
喬南溪低頭一看,盤中的小龍蝦,是一隻?還是兩隻?
咕咚咽了口口水,她用笑容去掩飾心虛,“我現在不想吃小龍蝦,還得剝殼,麻煩。”
說罷,她拿起筷子去夾扇貝,但也不知道是手不好使,還是扇貝很滑,她竟然一連夾了三五下都沒夾起來。
對麵的夜翀是強忍著笑意,一副正經的表情道,“你該不是喝多了吧?”
喬南溪立馬回道,“哈?你說我嗎?你看我哪裏像是喝多了的樣子?”
喝多的人往往不會承認自己喝多了,這簡直變成了真理一般的存在。
喬南溪心底還是明白的,她有些惶恐,如今坐在這裏,腦袋都沉得像是分分鍾要倒在桌麵上似的,再過一會兒,她保不齊就得直接閉眼睡著了。
熬了一晚上,她總不能在最後的關頭輸給夜翀吧?
如此想著,她準備故技重施。
站起身來,她出聲道,“我去趟洗手間。”
夜翀看她雙眼發直,不由得道,“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喬南溪還翻了個白眼,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著痕跡的緊握成拳,她努力地維持著平衡感跟清醒度,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大排檔的後麵是老板自己家的店麵,一樓後麵就是洗手間,喬南溪走過一條有些長的走廊,期間好幾次都下意識的伸手扶著牆。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是喝多了,她心裏暗暗後悔剛才的衝動。
要說喝多的人完全不清醒,那也不是,就好比如今的喬南溪,她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喝多了,並且努力的想要采取一些什麼措施,江湖救急。
喬南溪一心想著一會兒去洗手間怎麼吐,卻沒注意腳下橫著一個倒下的拖布杆,這一腳絆上去,她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隻覺得眼前的景物在迅速的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