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就知道給老頭子我添麻煩,再有下次,別讓老頭子給你縫傷口,還好老夫包裹裏帶了器具,不然你就等著傷口化膿爛到骨頭裏吧。”雲浮子一麵罵一麵拿出針線穿好,“忍著,沒有燒酒,疼死你也是活該。”
“知道了。”林君兒笑著應道,一雙細長的眸子彎成了兩道月牙。
小星怕林君兒疼痛之下咬到舌頭,將自己的手臂湊了過去讓她咬著,“師傅,你咬著吧,省著咬到舌頭。”
可林君兒怎麼舍得下口去咬?隻好笑著拍了拍小星的肩膀,“放心,這點疼算的了什麼,你師傅我堅強著呢,啊……”
雲浮子一針下去林君兒的臉孔便微微扭曲了一些,這老頭子一定不是他親師傅,下手可真夠黑的。
“看什麼看?治病呢。”雲浮子意識到小星在看他,淡淡的抬起頭喝道,“看著點,下次你師傅再作,你就這樣把她紮死。”
小星被唬了一跳一跳,卻又不敢說些什麼,治好弱弱的應了一句,“是。”
“師傅,你忍住了啊。”小星向林君兒投去了安慰的目光,仿佛在說,我真為你找到這麼一個師傅感到不幸,其實林君兒也是這樣想的。
其實雲浮子身上隻帶了一些針和布,線呢則是從布上一點點拆下來的,雲浮子不是一個細心的人,讓他做這種細活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遂在下手時存在“報複”心裏,狠了一些。
傷口縫好以後雲浮子便提議就地休息一下,折騰了一晚上這些小家夥肯定累了。
林君兒在縫好傷口之後便痛暈了過去,而小星和雲浮子在勞累之下便睡的沉穩了些,隻有碧草一人睡的十分難過。
“身上怎麼如此難受,唔……”碧草被體內湧出的一股氣流給逼醒。
“好難受,什麼味道?好像是今天和小姐一起去那個村子裏的味道……啊!”碧草仿佛知道了些什麼,她今天為了保護小姐被那感染瘟疫的中年男人給咬了,本以為處理了之後就沒什麼大事了。
畢竟她吃了雲浮子給的藥,可是現在身體裏那股想要咬人的感覺卻越來越旺盛,留有一絲意識的碧草知道自己已經被傳染了。
“不行,我不能傷害到小姐,就算是自盡我也不能傷害到小姐。”
碧草心裏默默的想著如果自己一會兒在小姐沒有醒來之前控製不住了,要去傷害小姐,那她就自盡。
於是乎,她就從雲浮子的包袱裏裏拿出來了一把剪刀,蹲在了遠處的樹下忍受著痛苦。
“嗯,唔……”雖然說她可以忍住不去傷害別人,可是那樣承受的痛苦也是相當大的。沒一會兒她就開始發出了聲音。
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林君兒,湊巧此時醒來,自然是聽到了這聲音,於是起身四處張望。
“奇怪,碧草呢?”林君兒發現身側空無一人,雲浮子和小星都在,可碧草呢?她去了哪裏?
“遭了,碧草該不會是被什麼人綁架了吧。”林君兒剛想叫來師傅和小星就發現遠處的山下有個人影。
於是就走到樹下,看著這身影好像是碧草?
“碧草?”
果然,那個人轉了過來,就是碧草沒錯。
“碧草,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樹下蹲著幹嘛,是不是師傅他欺負你了?他脾氣就是……”
林君兒還沒反應過來,碧草就猛地起身,一把就把林君兒給推開,往山下跑去。
我不能傷害小姐,我不能傷害小姐。碧草的心裏隻有這麼一個念想,所以在看到林君兒的那一瞬間就猛地跑了出去。
“不對,碧草這是怎麼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然碧草不會這麼沒禮數。”
緩過神來的林君兒心裏暗叫糟糕,連忙也跟著跑了下去,四處尋覓一圈沒看見碧草後便回到山上去找雲浮子和小星。
“師傅,師傅你快起來,君兒有急事。”
“小星,你快給我起來,出大事了。”
林君兒推搡著將雲浮子和小星叫醒,林君兒急得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碧草還是個姑娘家家,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怎麼交代。
聽到林君兒焦急的聲音,雲浮子和小星都起身,揉著眼睛詢問。
“要不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你最好確保你一會不會被我給教訓啊。”
雲浮子馬上就到了林君兒的身邊,雖然嘴上厲害了點,眼神裏流露出的卻不像口中那般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