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直接伸手遞給林君兒:“多謝姑娘今日救命之恩,此時我無以為報。我可以答應姑娘三件事,姑娘可隨時拿玉佩來找在下。”
正說著,遠處,一人騎馬又牽著一匹飛奔過來。
此人正是風雲。
片刻有餘,風雲翻身下馬,身側簌簌塵土飛揚。
“快帶上你家主子滾吧!”風雲話雖是對身邊小廝說的,目光卻直直盯向東方玉清。
說罷,轉身上馬,掉頭朝林君兒伸出手:“上來。”
林君兒即刻站起身,搖搖晃晃幾步。卻遲遲沒有抓住風雲伸過來的手,捏捏衣衫下擺欲言又止。
風雲劍眉微蹙,涼涼開口:“怎麼,想乘那匹馬?”
“你……我……腿麻了……”林君兒委屈巴巴,又有點惱羞。
風雲往前伸手,側身彎腰,長臂一攬。
“啊!……”林君兒一聲驚呼,被抱上馬。與其說是“抱”,“強擄”上馬更為合適。
東方玉清見此,急忙大叫:“風雲,你去哪裏,你要棄兄弟不顧嗎?”
“風雲,你這個大冰坨,沒義氣,不仗義……”
風雲雙腿夾緊,一手拍下馬背,馬兒便飛奔而去,隻餘東方玉清叫罵聲漸漸在消失在風裏。
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許是擔心弄濕她的衣衫,林君兒雖被圈子懷裏,卻始終隔著一臂的距離。
衣衫上的河水濕氣夾雜著他特有的薄荷氣息縈繞在林君兒鼻間,不知是因她先天的嗅覺過於靈敏,還是二人靠的太近。林君兒本已疲乏的身體,此時被這薄荷香氣提神醒腦,不覺來了幾分精神。
“你,熏的什麼香,薄荷麼?”林君兒實在好奇,不禁問出口。
風雲一愣,垂眸低聲道:“我堂堂男子,熏什麼香?”說罷還下意識聳起肩膀低頭嗅了嗅,除了黏濕的河水氣,並沒有其他味道。
“……”林君兒吐吐舌頭,心裏暗自腹誹他大男子理論。
“你可知東方玉清是誰?”風雲適才又開口,從林君兒頭頂傳過來。
“他不是你的好友麼?我怎知?”林君兒無奈回答。
“男女授受不親,你總知吧?”風雲淡淡的說,語氣異常的風涼。
“病患對於醫者來講,不分男女,隻有病患。好友都命懸一線了,看不出你也跟那些迂腐的之人一樣!”林君兒極其憤慨,張口就是痛批。
“……”
風雲本就一向話少,此刻更是默然。林君兒此刻也氣鼓鼓,自覺無趣,便不再開口。
一路無話,進城後,林君兒央他把自己放在林府附近的主街上。風雲也知,二人孤男寡女同乘一馬,他又衣衫濕透,確實不便多送,就應聲放她下馬。
林君兒下馬隻說了聲再會便朝林府走去,沒走幾步又頓住回頭交代:“你回去後,需用熱水沐浴,再煮生薑湯飲用。不然,寒氣入體,人老之後症狀顯現,卻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