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有誰知?可否可以請他入林宅一敘?”
“稟長老,此事隻您一人知曉。古道風其人性格極其古怪,神龍見首不見尾,都是他主動現身,君兒才得一見。”
“君兒,你是個聰慧的孩子,有能力又識大體。在醫學上頗有天分,又勤奮刻苦。這方麵的事情,你盡管放手去做。一切都有我做後盾。將來林家發揚光大就靠你了,不要辜負我的期待。”
“君兒,君兒不知如何感謝大長老,定不負長老所托。現卻有一事想請長老答應,我想去林家藥行做大夫。不瞞長老,經今日之事,君兒找到學醫初心,堅定以治病救人為醫者己任。”
“好,好,好呀。孺子可教也,哈哈..”大長老捋捋胡須爽朗大笑。
月光姣姣,煙黛色的帷幔裏,一個小人呈大字狀躺在床榻上搖頭晃腦若有所思。隻有此時,一個人的時候,林君兒才表現的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該有的情緒和表情。盡管身體極其困倦,腦袋卻無比興奮和緊張,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想到今日做手術之事,又想到要去藥行做大夫之事,千頭萬緒。
微風襲來,帶著窗邊的薄荷香氣,林君兒閉上眼深吸幾口,沁人心脾,竟覺得有些安神和撫慰。
好像某個樹下的少年氣息?
林君兒將臉大半埋在枕頭裏看不清表情,隻有淺淺的呼吸聲。若不是露出的嘴角上挑,誰也不知女孩兒做了什麼香甜的夢呢。
自從那日婚宴一結束,林家就多了一位,看似賢良溫婉而深不可測的姨娘。
新的挑戰與較量,正在緩緩拉開帷幕,好戲即將上演!
林君兒在心裏暗暗發誓,無論何人何事,她的家人是底線,若有人敢欺她,百倍奉還!
這日,林君兒正在在房內上下翻飛手腕練習銀針。
新進門的姨娘江琴卻不請自來:“君兒小姐在房內嗎?”
在林家,“小姐”隻有丫鬟和小廝才這樣稱呼林君兒。姨娘,這是個尷尬的位置。說是長輩,但也隻是其父一個妾。說是下人,但畢竟她是其父枕邊之人。這一聲“君兒小姐”甚是高明,既擺低了姿態,又拉近了她和林君兒的關係。
林君兒心中明白,放下手裏的銀針,福了福身,輕聲道:“姨娘,今日怎地有空來我這邊坐?是爹爹不在家嗎?”這番話一出,一是表明二人並不親近,無須過密交往。二則,抬出爹爹,表明江琴不過是因著父親那一枕才讓她能在林家說上話。
江琴卻輕笑著搖了搖頭,朝林君兒伸出手來。
林君兒不知江琴何意,稍楞便順勢握住江琴伸過來的手。
江琴的手,很小巧,而且柔軟,林君兒甫一握住,卻心生莫名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