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雪聽這話,臉上神色變了變,凶狠狠的對林君兒說:“吃你的。”
“若是她沒有起什麼害人之心,那我肯定會讓她平平靜靜的在這林府生活,我並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若是她偏偏要起這麼一趟渾水,我也也不介意趟這麼一趟,而且我會把水搞得更渾,讓她自己也免不了受到泥水的汙染。”林君兒笑得無害,從她嘴裏把這些話無所謂的說出來的感覺,反而讓林如雪後背脊僵硬了好久。
雖然林君兒說的這麼無所謂,但是她是相信林君兒這個人的手段的,而且她說的話也從來都沒有食言過。
她林如雪自己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證明。
林君兒看林如雪有些僵硬的吃著手裏的糕點,凍糕都要被她捏散了,等會糕點的屑掉在衣裙上,她就該哭了。林君兒覺得林如雪有趣,有趣逗別人,別人說了狠話她又開始害怕起來。
林君兒隻得柔聲提醒林如雪說:“雪姐兒,你的凍糕都快被你捏散了,快吃吧,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等會你再吃,被三嬸看到了,又會被罵一頓。”
林如雪覺得林君兒說的很有道理,叫秋月擋在她麵前,三下兩下的就把凍糕塞在了嘴裏,再拿起手絹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剛剛吃完,就聽見司儀的聲音。
“新人入大堂了。”
新人來了,在大廳裏閑逛的人也自覺的坐在了位置上,一切準備就緒後,喜樂響起來,林程風就帶著江琴走進了宴會廳。
林程風意氣風發的拉著紅色繡球的一邊,一身紅色的喜袍加身,腳踩著紋有暗紋的靴子,頭上的玉冠昭示著他是這個家族最有權利的人。林程風整個人看起來又要年輕幾分,如果不說,也絲毫看不出是一個有十五歲女兒的已婚男人。
紅綢的另一邊是江琴,她拉著繡球的另一個緞帶,右邊一個丫鬟帶著她走。江琴頭上蓋了紅蓋頭,身穿繡有牡丹的紅色大喜袍,羅裙在腳步的移動下泛起陣陣波瀾。
腳下踩得是一雙紅色的綢緞鴛鴦鞋子,蓮步輕搖,看起來美極了。
新婦過門前要過火盆,丫鬟扶著江琴,拉起繁瑣的羅裙,一跨就過了。林程風接著就把江琴領到了大廳的正位上,那裏坐著三位長老和江家的兩位老人,大長老坐在中間,表情不喜不怒,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三位長老坐的位置後麵擺放了燃燒著的紅燭,兩副金色的碗筷,一對金如意,還有很多代表吉祥的物件都放在了後麵。
緩緩地,兩個新人走到了大堂的中央,司儀在一邊指導著整個儀式的進行速度。
“一拜天地。”林程風領著江琴轉過身來,對準了剛剛跨過的大門,弓著腰身,拜天地。
“二拜高堂。”轉過身來,兩人跪在地上,拜了自家的老人們。
“夫妻對拜。”林程風始終是拜過堂成過親的人,一切看起來都很熟練,丫鬟把江琴扶起來,兩人麵對麵,但是林程風還看不見江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