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驍勇的資質比他還好,好到讓那滄桑聲音的源頭現在都起了忌憚?
這這……這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驍勇也有疑問:“僅憑所謂福澤就破例,你以為俺會信?”
滄桑聲音苦笑道:“您得吾主所創神訣,當為吾主隔代弟子,如此身份,自當值得吾為之破例。”
解釋合理,驍勇想了想,覺著可以更合理些。
“俺是你主的隔代弟子,便是你的主……”驍勇咧嘴笑道:“那你就再破一個例,把那聚鋒神筆給俺找來!”
這般合情又合理的要求沒有得到回應,甚至驍勇沒再見到那些鐵箱,赫然是他、林墨和那株骨語草被送出了寶庫所在空間!
一同被送出的,有那截破破爛爛的草葉以及一顆拳頭大的血色石頭,它們飄浮在驍勇身前,靜候驍勇取過。
另一邊,送走了他們,滄桑聲音幽幽響起。
“那等緣,那等……那等……福澤,如此二人,這最後一關,還是不加於其身的好……”滄桑聲音忽然轉厲:“是誰將他變做骨人的?!”
厲聲落,又一道也有滄桑的聲音響起,這一道是骨語祖藤的,它充滿了忐忑和畏懼的道出了事情經過。
聽完之後,滄桑聲音幽幽一歎:“因已結下,果當何如,真要看那命嗎?此事……怕是不妥啊!”
……
……
驍勇和林墨出現的地方是一扇拱門前的平台上,這處拱門、這處平台均不是來過那處。
它存於空中,其下為空,其上亦未空,唯有左右有物。
左為古城,右為骨城,可左右望去,皆是俯瞰之景。
這位置來的玄妙,而那截破爛草葉血色石更為玄妙。
驍勇拿過它,它就自行崩碎,散做光點,鑽入他的手中,躥入他的腦海,凝做一套玄妙玄奧的畫骨神訣。
驍勇隨眼一看,差點迷失在其中。
“好厲害的神訣!”驍勇心驚心喜:“看著就覺厲害,練出來後怕是更厲害!”
驍勇滿意此訣,現下就不知剩下的幻易血石是否能讓他滿意了。
伸手拿過它,一道訊息傳入,驍勇就知該如何用它,就依那法子,將它按在胸口,再依法掐訣。
訣動,石動,是幻易血石溢出了鮮血,沿著驍勇胸口的骨質皮膚四散蔓延。
數息之後,鮮血遍布驍勇周身,卻不像個血人,倒像血玉雕琢而成的塑像。
隨後血玉如同變作血泥,幾揉幾揉,幾個變化,就把驍勇的骨人模樣揉成了原來的樣子。
驍勇還是擔心,問道:“林兄,俺和以前是一樣的嗎?”
林墨凝眉搖頭:“這個不好,因為……現在的你沒穿衣服,我沒法做對比。”
驍勇撿起變化時跌落地上的腰帶,從其上儲物袋中取出衣服穿上,趕忙又問:“現在呢?”
林墨凝眉平下,道:“樣子……嗯,是一樣的,可這修為卻沒有了。”
驍勇原有煉氣五層修為,變做骨人之後丹田經脈都沒了,修為自然也沒了。
“這倒無事,一來俺有巨力,二來……”驍勇指了指腦袋:“俺不是才得了功法嗎?”
林墨搖頭:“有事!有大事!”
不僅是修為的事,還有煊卓的事。
驍勇已經死在了煊卓身前,可現在又活了,這事得想辦法解釋過去,否則死而複生這等事情,定會引得許多人為之貪婪。
還有就是,許多人都見到和林墨一起的人是個骨人,可如果現在出去,外麵的人見到的又是驍勇和林墨一起,那驍勇是骨人的事不就很容易被人聯想到?
而此事同樣也能引人貪婪,畢竟骨人的戰力確實可怕,故而若能捉了驍勇做探究,找出轉化之法,或許能讓許多勢力驟變強大。
“是以……”林墨塞了一張畫卷到驍勇懷中,道:“我先出去和祖奶奶,你稍作等候再用它出去。”
林墨完就要走,那株骨語草卻不依,辜辜辜的可憐叫著。
林墨也懶得多聽,收它進靈獸袋中,抬步邁入通往外界的拱門裏。
驍勇等了好一會兒,覺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一展畫卷,借它離開,便在這時,滄桑聲音又來。
“您且慢!”滄桑聲音帶有恭敬的道:“害您失去人族肉身之人是那煊卓,害您變做骨身的是那骨藤,後者,吾已為您做了嚴苛懲戒,而這前者,吾礙於吾主定下的規則製約,無法出手,您看……您需要親自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