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虛影,還是鏤空狀的,和古昭溪他們那邊的實體模樣相差甚遠。
林墨盯著它看了片刻,道:“這裏麵有鑰匙,隻是連它的虛影都還模糊。”
驍勇挑眉:“這麼,鑰匙要凝出來需要時間,而我們就要保證在這時間裏它的完好無損。”
意思是這意思,可就兩個人和一株草,守護一個時辰,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的確不容易!”林墨目視驍勇,道:“因為我們中有了一個你。”
“俺?”驍勇茫然:“為什麼?”
林墨笑道:“這還為什麼?因為你是骨人啊!”
驍勇想起當初見到的,成千數的球形凶獸將那通向骨城的地洞團團圍住的場景,瞬間明悟。
看當時的場景,球形凶獸很明顯的視骨鞭為死敵,而那骨鞭正是骨語草的草葉,那不出意外,球形凶獸也視白骨人作死敵。
驍勇是縮的白骨人的模樣,當然也會被視為死敵。
古昭溪他們那邊,僅有一株骨語草是死敵,那些球形凶獸就瘋一般的攻擊他們。
這邊卻有驍勇和骨語草這麼兩個,那它們的瘋狂之濃之烈,可想而知。
“不用想了!”林墨抬手一指:“你看那兒!”
驍勇順著他所指看去,雙目一凝。
那裏是古昭溪他們那邊,那邊的幾隻球形凶獸看了過來,仇恨已成實質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驍勇。
“無辜!無辜!”
凶言衝,這幾隻球形凶獸竟然舍了古昭溪他們,瘋狂的向驍勇殺來。
距離有些遠,它們殺來也要奔上片刻才能殺近,而這期間,驍勇他們的房屋所對的對麵的石頭地麵上突兀亮起血陣,陣中出現三十幾隻的球形凶獸,它們才是為了圍攻驍勇他們而來的。
“便是,我們非但要解決圍攻我們這些,還需要解決從古昭溪他們那邊跑來圍攻的?”驍勇搖頭一歎:“唉!俺有那麼惹人厭嗎?”
林墨笑著點頭:“有!”
驍勇苦笑:“有必要這麼直接嗎?”
林墨又點頭:“很有必要!因為你不惹人厭,我也不會和你成為同伴。”
“這是什麼道理?”驍勇想問,可那幾隻球形凶獸已經奔近,不偏不倚,隻朝他來。
驍勇上前一步,站在屋頂邊緣,俯瞰它們,靜等它們。
“哢哢哢哢!”
奔在最前那隻凶言一聲,躍起撲來。
勢猛勢凶,是它的來勢。
勢急勢快,是它的去勢。
驍勇出手了,簡單的持盾一拍,也沒用多大力氣,就送走了第一隻殺來的球形凶獸。
古昭溪那邊,他們人數眾多,十五人加一株骨語草,戰起來就並不費力,就能抽空四看。
他們看到了驍勇和林墨的到來,不過……他們隻認得林墨,沒認出驍勇,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驍勇會被變成那副骨人模樣。
那幾隻球形凶獸的奔去,他們也有所見。
有人因此嘲諷,嘲諷林墨不知死活的帶上那麼一個招致仇恨的骨人。
此刻,見那骨人輕輕一拍就拍飛了一隻他們殺起來也不容易的球形凶獸,他們驚愕震驚,而後酸酸的不是滋味。
因為他們用來做誘餌的骨語草是大來載著他們十五個人到了這裏,可它隻有五片草葉,沒什麼攻擊力。
在這球形凶獸圍攻的情況下,它能自保就不錯,壓根不能幫著殺敵。
“你們……那個骨人是什麼來頭?”
“我猜是變異的!”
“我覺得也是!”
“變異的東西多數厲害,那個骨人想來就是,有了他在,我們要殺掉林墨,為煊卓師兄報仇的事,就不好做了……”
“不好做也要做!別忘了,林墨還殺了驍勇,更搶了法寶!”
驍勇此人,林墨殺了就殺了,他們這些實質無情的人最多有個惋惜,可不會為了幫他報仇就和林墨廝殺。
但加上法寶一,他們就要試試了。
聽到法寶,煊卓想起了衍月石這一寶,目光再度望向了那邊那個骨人的腰間。
“那些儲物袋的確是驍勇的,可為何會出現在他的身上?”煊卓突一想:“莫非……他是驍勇?”
煊卓目光再轉,轉到骨人手中的骨盾上。
“那好像是骨語祖藤的!”
有此現,煊卓不再認為骨人是驍勇,他有了另一個合理一些的猜測。
“分身!骨語祖藤把驍勇的骨骸煉成了一道分身!”煊卓眼底深處躥起炙熱:“機會!這是本公子的機會!”
目光重落骨人身上,煊卓暗暗直呼:“千萬別死了!一定別死了!你要是死了,你的本體就不能脫困,本公子就不能借你這個分身收服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