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柵欄攜有禁錮之力,驍勇受它禁錮,動彈不得,它也有粉碎之力,他身上的衣服受它一侵,碎裂崩粉。
儲物袋沒事,墜落地上,隨即又彈起,是骨語祖藤一拍地麵,拍得地麵震動。
衣服的粉末在此一拍中,飛散不見。
那株骨語草在方才被壓斷的三片草葉在此一拍中,也碎裂崩粉,卻沒有飛散,它們飛臨驍勇周身,貼上他的骨頭,為他塑造血肉。
骨語草無肉,以它草葉凝做的血肉也不是真正的血肉,是如同白骨人那等白骨質地的另類血肉。
約摸一會,驍勇身上的血肉塑造成功,可他身上再無以往的模樣,八尺多高,似人卻非人的樣子,宛如一個縮許多的白骨人。
但他被骨語祖藤定下的身份卻是奴隸,他就與白骨人存有區別,這區別便是……他的腰上一周圍著一圈骨語草的浮雕。
驍勇清晰從中感受出一股不可違逆的壓力,可它要他不違逆,他就不違逆嗎?
禁錮之力還在,驍勇雙手捏拳,雙臂緊繃,全力外拉,一點一點,掙開它的禁錮,而這便是一種違逆!
骨語祖藤震怒,凶焰撲來:“奴隸!跪下!”
驍勇現在有嘴,咧嘴譏諷:“就你?做夢!”
壓力襲來,雙腿欲折,驍勇掙開一點的雙手猛然按於雙膝,阻它們的折下,違逆它的跪下。
骨語祖藤驚怒,凶焰凝聚,傾軋而至。
驍勇頓覺壓力猛增倍增,可又如何?他的心乃是不屈,哪怕心化作了塵沙,不屈長存!
“哈啊!”驍勇能喝,瘋喝狂喝,不屈凝實,氣勢一漲,非但沒跪,反倒再掙開一點禁錮。
骨語祖藤又怒更驚,凶焰仍有,可它也知憑它無用,骨鞭一揚,徑直壓下。
如泰山壓頂,如巨浪翻舟,驍勇抬頭看它,不懼不畏,咧嘴大笑:“來啊!有種拍碎俺啊!”
奴隸難尋,更何況還是一個神魂入骨的!骨語祖藤就沒把驍勇拍碎,它是壓到驍勇頭上,欲要把他強行壓來跪下。
驍勇有抬頭,骨語祖藤壓到的就是驍勇的額頭。
額頭上有蛻凡印,蛻凡印下有仙骨。
仙骨能扯走得自白骨人身上的骨語草內部的氣息氣流,就不能扯走這骨語祖藤的嗎?
驍勇福至心靈,聚集散亂的神識,瘋狂催動仙骨。
“嗡!”
輕鳴聲起,吸力驟來。
骨語祖藤覺體內有東西在流逝,一個莫名,一個茫然。
驍勇卻感到有股磅礴而又滄桑的力量湧入體內,頓覺神清氣爽,頓覺禁錮再減。
骨語祖藤終是反應過來,大驚大怒:“你是何人?怎能奪吾之骨元?”
骨元即為骨元之力,也即是那氣息氣流。
驍勇漸奪漸多骨元之力,已能抵擋壓力和禁錮,也就能雙臂空出,合手抱住骨鞭。
聞這話,他笑道:“你能奪俺血肉,俺奪你骨元,禮尚往來,有何不可?”
骨語祖藤不曉緣由,卻知在這麼下去,絕非妙事,它就果斷崩斷被驍勇合抱的那截骨鞭,淩空幾個猶豫,隨後一繞,斜斬而下。
骨語祖藤要斬了驍勇,因為這等家夥,不可能成為白骨族的奴隸!
驍勇趁它猶豫,撿起他的儲物袋,再用已經凝聚的神識取出一條腰帶,把它們栓在腰上,而見它斬來,以骨語祖藤斷下的那截骨鞭為骨盾,做個抵擋。
但骨語祖藤力大無窮,驍勇不能硬接,就再它將至時,腳下猛蹬,先做卸力。
“嘭!”
不出意外,驍勇被連人帶盾的砸飛,甚至他有先做卸力,也受了蠻重的傷。
而開砸飛去處是一排骨質房屋,驍勇顧不上傷勢,身形一側,肩抵骨盾,以骨盾撞之。
“轟轟轟轟!”
骨質房屋被撞出一排洞口,驍勇再次受傷,以致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恐怖裂痕。
不過……剛剛奪取的骨元之力立即運轉,那些裂痕以肉眼可見的度愈合。
骨語祖藤見到這一幕,心驚不已,同時也再度襲來。
驍勇自知不敵,不再去接,扛著骨盾,飛逃開。
骨語祖藤追擊,再……追擊不了了,它此來隻來了一片藤葉,本體還在另處,骨鞭就無法伸得太遠。
可驍勇已被它列入了必殺名單,故而它“辜辜”一語傳遍整個骨城。
“聽吾號令!誅殺此奴隸!”
此言隻有白骨人和骨語草能夠聽懂,當然,驍勇已是骨身,也能聽懂。
刹那之間,白骨人齊動,無主的骨語草也紛紛飛離它們的祭台。
刹那之間,驍勇那張骨質麵孔滿是冷然凜然:“殺俺?哼!看誰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