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知畫宗中怕也是同伴中的驕!”
“可他再驕,他也隻有煉氣五層修為啊!不該有這麼厲害的。”
“墨!是靈墨!他用的靈墨品階或許不高,可品質定然極好!”
“哎喲!那他還這麼用?浪費浪費!可惜可惜……”
“不!是妙哉妙哉!因為他如此舍得這等靈墨,便是證明此地法寶恐怕珍貴之處乎我們的想象!”
眾人聽聞此語,領悟此言,呼吸微促,貪婪再濃。
受此所擾,他們就想更快見到如此法寶,也擔心如此法寶被林墨的好友暫時煉化的用來對付他們,因而他們齊齊增加了各自出手的手段的數目或者威力,甚至有人是全力施為。
驟然間,飛鳥崩碎數隻。
驟然間,林墨遭受一創。
隨後,林墨嘴角溢出鮮血,手上畫鳥動作減緩。
隨後,因這又崩又減,飛鳥一減再減,構置的防禦漸近崩潰邊緣。
林墨微急,翻身暫收靈筆,再取出幾顆氤氳靈丹丟到嘴中,再再取筆作畫。
不再是飛鳥,是樹林。
筆畫出,林墨收筆收硯,雙手掐訣,冷笑道:“百鳥歸林圖豈能有鳥無林?”
話落,訣成,樹林凝出。
參、蔥鬱,連做樹牆,阻擋一切。
但眼尖的人都現,林墨……再無後繼之力,換言之,此招一破,林墨必敗。
此時此地,敗即是亡,他死亡了,他的儲物袋就會留下,而知畫宗驕的儲物袋的裏麵可是裝滿了好東西!想得它的人可不少。
心思各起,警惕各起,是以在這最後關頭,這些人的攻擊反而弱了不少。
即使這樣,樹牆和餘下飛鳥構成的防禦也漸漸不穩,越不穩。
有人在此時刻出聲道:“林墨道友,儲物袋給我,我保你不死!”
林墨譏諷一回:“白癡!”
有人做個退步:“林墨道友,儲物袋中的寶貝分我一半,我護你周全。”
林墨譏笑再回:“蠢貨!”
有人再做退步:“林墨道友,隻要此處法寶歸我,你的性命和儲物袋皆能保住!”
林墨譏笑譏諷:“白癡加蠢貨!”
有人怒了:“像你這般不知好歹的人,誰也留不住你的性命!”
此人怒而出手,彙眾人之力,終破百鳥朝林圖的防禦,林墨再受一創,再溢鮮血,癱坐於地。
“果然沒人能留住你的姓名,也真的沒人能留住你的性命!”此人見此獰笑獰語。
“是嗎?”淡淡一語,不輕不重,卻傳入眾人耳中。
眾人循聲看出,覺林墨身旁的地麵在漸漸凝出一個地洞,是有人要從那裏出來,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就是林墨的好友。
“不能要他活著出來!”
“對!萬一他煉化了那個法寶!我們可就危險了!”
眾人也懂這個道理,就不再留手,全力出手!
轟轟轟轟!塵起碎石起,煙起勁氣起,就沒見到林墨從其中飛起,更沒見他的好友飛出,隨後的塵煙彌漫間,也沒見有活人的動靜傳出。
如此情況,林墨和其好友必死必亡,那這儲物袋和法寶……就該搶!
嗖嗖嗖嗖!數人飛出,衝入遮目塵煙中。
其他人不甘落後,也欲飛起,可他們又慌忙止了動作!因為嘭嘭的聲音傳來,因為慘叫的聲音傳來!聽那慘叫聲絕不是林墨出的!倒像是衝入塵煙中的幾人出的。
這些人莫名膽慌膽顫,莫名的退步退卻。
待到塵煙散去,他們定睛一看,倒吸涼氣。
那裏多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此石頭通體透明,可又染有鮮血,而這鮮血赫然就是剛剛衝進去的那幾個人的!他們……赫然被石頭上的尖刺尖錐刺中釘穿了!
“不……不對!他們……他們應該是衝進去的時候撞到了石頭上,隨後才被刺穿的!”
“還有!石頭……石頭裏麵有人!”
有兩個人,一個林墨,一個林墨的好友驍勇。
“這……這是什麼石頭?難不成就是法寶?”
他們那麼多人的攻擊都沒能打碎這塊透明石頭,且還能變出尖刺尖錐傷人殺人,這的確像是法寶,還是品階相當的高的罕見法寶!
因此猜測,有人眼中的貪婪化作了實質,可有人眼中化作實質的卻不是貪婪,而是震驚!而是震驚後的驚恐!
後者隻有一個,她是姚姝,她想都不想,慌吐一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