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禽畢竟來自韻階法寶,品階高於前兩者,因而短刀對它的吞噬度偏慢,驍勇手握短刀,在它吞噬之間,隱約感受有啃食的響動傳來。
仿若短刀之中存有一頭凶獸,是它在吞噬凶禽!
驍勇驚異驚訝,挑眉皺眉,而後以內視之法內視短刀。
尋常刀刃,內裏質地不過是鍛造它的鋼鐵,短刀卻是一片燦爛星光,驍勇即便是內視,而非目視,也覺得耀眼不已。
“紫曜鐵?”驍勇認出星光的由來,但這與啃食響動毫不相關。
驍勇忍著眼耀之感,往短刀深處內視,一道模糊虛影映入他的內視感知中。
確實有一頭凶獸!可具體是什麼凶獸,驍勇實在看不清,不過他卻莫名有種感受,便是它已然和短刀融為了一體。
換言之,它啃食凶禽,其實就是短刀在吞噬凶禽。
再換言之,它啃食凶禽得以變強,其實就是短刀吞噬凶禽得以變強。
“便是,這是一柄可以變強的短刀!”驍勇驚喜歡喜,隨即又疑惑不解:“如此珍貴的短刀,穆師兄怎會贈予俺呢?”
非親非故,且得贈此刀時,相遇不到四,是穆淵慷慨大方?還是……別有目的?
驍勇不願將人往壞處想,穆淵幫他助他照顧他,他也不想認為穆淵是個別有用心之人。
可又是如此短刀,又有六紋洗髓丹,就那般簡單的贈出了,細細一想,著實有點匪夷所思。
“或許……出去之後,得尋到穆師兄問上一問。”
要出去,先要找到出去的出口,且在此之前,棘甲獸的問題還要解決。
實際上,要帶棘甲獸出去,請百獸嶺的同門相助也是一種辦法,因為百獸嶺的弟子來時都配備了能將靈獸裝入其中的靈獸袋,比方一二零身上就有。
隻可惜,一二零修為太低,配備的靈獸袋的品質也太低,裝不下曾為三階靈獸的棘甲獸,三七八的靈獸袋倒是可行,可他……先一步逃了。
而要出得試煉之地的出口,聽伏玨的意思,就在花瓣形狀的巨大硯台上。
巨大硯台飄忽雲海之上,平台與之相隔的也是雲海,雲海上禁止飛行,如何才能過得去?
“這個……”伏玨記恨驍勇傷她,歪頭道:“就不告訴你!”
驍勇無需她告訴,他走到平台邊緣處,遠眺其他平台上的同門,看他們是怎麼過去。
沒見有人過去,卻見不少人胸有成竹,更見一些人拿著毛筆塗塗畫畫。
隔得太遠,驍勇看不清他們畫的是何物,可看他們筆動的痕跡,再依著幾個比劃,幾個深思,他找出了真相。
“橋!他們這是在練習畫橋!”驍勇目光落向雲海,恍然道:“雲海非海,隔在硯台和平台之間倒像一條河!過河要有橋,那麼就畫一座橋!”
驍勇在山洞中時,畫出五筆的碎石凝做了真實的碎石,此地畫橋,要是也能凝做真實,過這條雲海河,容易之極。
可驍勇隻會畫碎石,又哪裏會畫什麼橋?
五二七麵帶苦澀:“師兄,我也不會畫橋,我……我隻會畫一種草。”
兩人不由將目光看向了伏玨,伏玨抬手護胸,倒退一步道:“你們別看我!我隻會畫符,不會畫橋!”
三人不會,棘甲獸更不可能會,而此處平台又沒有其他人上來。
五二七想了想,道:“師兄,要不我們換個平台?”
伏玨連連搖頭:“換平台要下山上山,我可不幹!”
驍勇也搖頭:“下山上山太浪費時間,何況那些同門不見得會願意我們走他們的橋。”
五二七無解,問道:“師兄,那我們怎麼辦?”
伏玨記恨驍勇,可現在也隻能巴望驍勇想出主意。
驍勇踱步思索,而後閃過靈光。
“你們,船……能不能飄在這雲海上?”驍勇指著巨大硯台:“就像它那樣飄著。”
五二七眼眸一亮:“師兄,你是要我們畫船?”
驍勇笑著搖頭:“不是畫船,是造船,我們造一條船出來!”
伏玨譏諷道:“造船?哈哈!怎麼造?這裏可隻有石頭!”
造船多用木頭,可誰石頭不能造了?驍勇附到五二七耳邊,低聲了幾句。
五二七眼眸更亮點了點頭,抬手掐訣,用搬凝術搬動平台上的一點石頭,使之凝做一隻水缸模樣的石缸。
陶片陶塊不能浮水,但陶製水缸卻能行,想來……石質水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