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萬籟俱寂之時,劉浩嶼孤身踏入了杭州府城的一隅,月光稀薄,卻難掩他眸中閃爍的堅毅與決絕。他的步伐輕盈,每一步都似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那金丹期修為所凝聚的神念,如細密的蛛網,悄無聲息地鋪展在刁知府的府邸之上,將府內的一切動靜,皆納入他心湖之底,清晰可辨。
刁府之內,燈火闌珊,卻難掩其背後的暗流湧動。劉浩嶼的神念穿梭於亭台樓閣之間,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洞察著每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並未急於行動,而是以一種近乎於藝術的方式,細細品味著這份權力與貪婪交織的複雜氣息,直到心中那股正義之火,再也無法遏製。
終於,他輕啟朱唇,念動法訣,真元在體內沸騰,化作漫天箭雨,每一箭都凝聚了他對世間不公的憤慨與對正義的執著。這箭雨,非實物之箭,而是以他深厚修為所化,穿透了物質與精神的界限,直接射向了刁德利那腐朽不堪的靈魂深處。在無聲無息間,刁德利的腦部神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痛苦與絕望交織,卻又奇跡般地保留了一絲生機,讓他在無盡的黑暗中,永遠地沉淪。
而對於刁行霸,劉浩嶼則是采取了更為直接卻也更為殘酷的手法。同樣的真元箭雨,卻化作了一抹無形的力量,侵入了刁行霸的識海,將他那原本就狹窄的心智,徹底摧毀,讓他成為了一個隻會本能呼吸、進食,卻再也無法思考、感受的空白存在。這,是對惡行最直接的懲罰,也是對未來可能受害者最深沉的守護。
完成這一切後,劉浩嶼並未停歇,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更加迅捷。他穿梭於刁府的密室與庫房,找到了刁德利多年來巧取豪奪的證據——那一張張代表著千餘畝良田的地契,三十二家店鋪的契約,以及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過千萬兩白銀的財富。他沒有絲毫貪念土地和店鋪,隻是以火焰為筆,以空氣為紙,一一將它們化為灰燼,讓這份罪惡的積累,隨著夜風消散於無形。同時,他也悄然收走了那些金銀財寶,以備將來用在需要的人身上。
做完這一切,劉浩嶼並未久留。他深知,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而他,隻是這漫長黑夜中,一個默默守護正義的孤獨行者。在夜色最為深沉之際,他禦劍而起,如同一條銀色的遊龍,劃破天際,向著遠方的一座山峰之巔疾馳而去。那裏,是他心靈的歸宿,也是他繼續修行、守護這片大地安寧的起點。
山峰之巔,雲霧繚繞,仿佛世外桃源。劉浩嶼立於其上,閉目凝神,任由夜風拂麵,帶走一身的疲憊與塵埃。他的心中,既有對過往的感慨,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在那銀輝灑落的夜晚,月華如練,輕柔地鋪滿了天地間每一個角落,將萬籟俱寂的山巒勾勒出一幅幅淡雅的水墨畫卷。山峰之巔,雲霧繚繞,仿佛是天界遺落的一隅淨土,而就在這超凡脫俗之地,劉浩嶼心念微動,一枚古樸而神秘的吊墜輕輕搖曳,隨即,白無雙、趙晗銘、小翠三人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自那吊墜內翩然而出,立於劉浩嶼的身前,月光為她們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更添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浩嶼兄,這突如其來的峰頂之旅,真是令人既驚又喜。那囂張跋扈的狗知府,可有對你無禮?我們心中實是擔憂不已。”白無雙的聲音溫婉中透著幾分急切,目光中滿是對劉浩嶼安危的關切。
劉浩嶼輕笑,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從容,“無雙妹妹、晗銘妹妹,你們且放寬心。區區凡塵俗子,豈能奈何得了我?我隨那捕頭而去,不過是想借此機會,給那刁氏父子一個難忘的教訓罷了。”他的話語中,既有對世事的淡然,又藏著幾分對正義的堅持。
“浩嶼兄,快與我們說說,你是如何懲治那對惡貫滿盈的父子的?”趙晗銘好奇地追問,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迫不及待想要知曉那番快意恩仇的故事。
劉浩嶼微微一笑,目光在兩位佳人之間流轉,最終輕輕搖了搖頭,“我所施之罰,非取人性命那般殘酷,而是讓他們嚐到了自己種下惡果的滋味,同時,也收回了些許他們本不應得之物,將來或可用於救濟蒼生,也算是一舉兩得。”他的言辭之間,透露出一種超脫世俗的智慧與慈悲。
“原來如此,浩嶼兄真是高風亮節,令人欽佩。”白無雙與趙晗銘相視一笑,眼中皆是讚許與敬仰。
“那麼,接下來,你們是願意繼續在這廣闊天地間修煉,還是願意回到我們的小世界中去?”劉浩嶼話鋒一轉,詢問起眾人的意願。
“浩嶼兄,我們已在小世界中度過了一日時光,此刻,更願留在這外界,沐浴著月光,與你一同品茗論道,暢談風月。”白無雙與趙晗銘異口同聲,語氣中滿是對這份寧靜時光的珍惜。
此時,小翠卻顯得有些局促,她輕聲細語道:“姑爺,或許我該回到小世界裏去,以免打擾了你們三人的雅興。”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卻也滿含理解與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