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在天際緩緩下沉,將天邊塗抹得一片火紅。在這般淒美的背景下,劉浩嶼跟隨著一位步履蹣跚的老者,踏進了他簡樸到近乎寒酸的家中。
這是一間陳舊的茅屋,屋頂的茅草早已泛黃,牆角的裂痕如同歲月留下的痕跡,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滄桑。屋內陳設簡陋,幾乎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唯有一張簡陋的木床、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幾張搖搖欲墜的椅子。陽光透過屋頂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屋內,給這個昏暗的空間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光明。
老者歎息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小夥子,你也看到了,我如今的生活,實在是清貧到了極點。無米下鍋,無油炒菜,每日裏隻能吃一些我在房子旁邊種的那些蔬菜。在過去的日子裏,我還能下河捕魚,勉強維持生計,但如今年歲已高,身體也日漸衰弱,再也無力捕魚了。”
劉浩嶼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楚,他看著眼前這位飽經風霜的老者,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敬意。他深知,在這個時代,像老者這樣的貧苦農民,生活得異常艱辛。他們不僅要麵對自然的無情摧殘,還要忍受地主的剝削和壓迫。
“老人家,您沒有其他地方可以種糧食嗎?”劉浩嶼忍不住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小夥子,不瞞你說,我們這個村子雖然不大,但所有的土地都掌握在一個叫牛田園的地主手中。村民們想要種地,就必須從他那裏去租地。但每畝地的租金都高得離譜,很多人根本負擔不起。如果遇到年頭不好的大災之年,收成慘淡,交不起租子的話,就會被地主逼得走投無路。”
劉浩嶼沉默了片刻,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平之氣。他深知,這個時代的農民生活得異常艱難,他們不僅要麵對自然災害的殘酷挑戰,還要承受來自地主的沉重剝削。而這位老者,隻是眾多受苦受難的農民中的一個縮影。
他凝視著老者那雙充滿滄桑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他決心要為那些受苦的農民做些什麼,讓他們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老人家,您放心,我會盡我所能來幫助您和村裏的鄉親們。”劉浩嶼鄭重地說道。
老者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他緊緊地握住劉浩嶼的手,聲音顫抖地說道:“小夥子,如果你真的能幫助我們,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這些人已經受夠了牛田園那個大惡霸地主的壓迫和剝削,隻希望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夕陽漸漸落下,夜幕即將降臨。劉浩嶼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些吃的,還有一壇酒,放到老者的木桌上:“老人家我這裏有點吃的喝的,你先將就一點,然後你再給我講一講,你們村子裏還有什麼事情。”
老者見狀,微微一笑,招手示意劉浩嶼坐下,……老者輕輕地揭開酒壇的蓋子,一股濃鬱的酒香立刻彌漫開來。他輕輕地抿了一口,那醇厚的酒液在口腔中回蕩,仿佛帶著歲月的沉澱和時間的味道。老者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這久違的酒香,仿佛在這一刻,他所有的疲憊和憂愁都被這美酒化解了。
老者放下酒壇,深深地看了劉浩嶼一眼,仿佛要看透他的內心。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滄桑和沉重:“小夥子,我們村裏發生的事情很多,遠的就不說了。但最近就發生了一件事,讓我這把老骨頭都感到憤憤不平。”
劉浩嶼靜靜地聽著,他知道老者要講的故事一定不同尋常。
老者接著說道:“我們村裏有一對老實的夫婦,姓王。他們辛勤耕耘,種了幾畝薄地。但今年雨水特別多,那幾畝地全都被水淹了,顆粒無收。這本是天災,無法避免。但村裏的地主牛田園卻不管這些,他硬要王老實夫婦交出他們年初定好的租糧。可憐王老實夫婦,他們哪裏還有餘糧交給牛田園啊?”
劉浩嶼聽到這裏,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想象著王老實夫婦那無助的眼神和滿臉的愁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之情。
老者繼續說道:“更可惡的是,牛田園那廝見王老實夫婦無力交租,竟然打起了他們女兒的主意。那女孩年方二八,如花似玉,是村裏的一朵鮮花。牛田園早就對她垂涎三尺,這次正好借機要挾。他放出話來,說要用王老實的女兒抵租糧,還定下了三天後就要娶她過門,給他做第十八房的小妾。”
劉浩嶼聽到這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他握緊拳頭,仿佛要將那可惡的地主牛田園碎屍萬段。他忍不住問道:“難道那個王老實夫婦倆就這麼答應了?”
老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他們哪敢不答應啊?牛田園在我們村裏權勢滔天,誰敢惹他?王老實夫婦雖然心疼女兒,但也無可奈何。他們隻能默默地忍受著這無盡的痛苦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