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嚐試勸說陳富生冷靜一些,陳富生對我道:“你放心,出了事我擔著!小趙,咱們都是TL組織的指揮官,在咱們國內,ZF和軍隊都要給咱們幾分麵子。沒人敢惹咱們。但是在日本,我們卻要遭受搜身的待遇,甚至是懷疑。這種落差,你不覺得很傷人嗎?從今天開始,我陳富生要改變TL組織高層在日本的不公平待遇,同樣的目標,我們是出力者,憑什麼還要這樣不公平地對待我們?”
這番感慨,令我佩服。我第一見陳富生在日本人麵前如此強硬。真不知道他今天是吃了什麼興奮藥,竟然如此底氣十足。
正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是鬆井麻繩!岡村處衛隊隊長!
這個可惡的日本人,在中國的時候,我曾協助他們保護岡村先生的安全,鬆井麻繩沒少為難於我!
鬆井麻繩用日語衝值班安保問道:“怎麼了,吵什麼呢?”
沒等安保回話,陳富生率先用日語道:“鬆井隊長,是你規定的,凡是中國人進岡村處,都必須要搜身?”
鬆井麻繩上下打量了陳富生一番:“陳先生,有什麼不妥?當然,我們早就接到了岡村先生的通知,對你陳先生,可以例外。其他的,必須要按規定例行檢查。”
陳富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但他是我的副總!難道,TL集團的副總,都需要接受搜身檢查?”
鬆井麻繩堅定地道:“當然。這是鐵打的紀律。為了岡村先生的安全,還請陳先生高抬一下貴手。”
陳富生冷哼道:“我的人,難道對岡村先生會有什麼安全威脅嗎?”
鬆井麻繩臉上有些不悅,原地糾結了片刻,想罵‘八嘎’,八字剛出口,被憋了回去:“陳,陳先生,您一向很遵守岡村處的紀律,今天為什麼要給我們出難題?”
陳富生堅定地道:“不是我在出難題。是你們,根本不拿我們,不拿我的人當回事!”
這時候石川芳子又插話道:“陳先生,你們一年能來幾次?就不要製造這些沒有必要的麻煩了吧。岡村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
陳富生反擊道:“那我正好要找岡村先生理論理論!”說完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往裏走。
我心想:陳富生今天在日本人麵前,真夠男人!
但是我們剛走出兩步,鬆井麻繩就大聲喊道:“站住!站住!”
一瞬間,幾個日本安保迅速地將我和陳富生圍了起來。
陳富生左右觀瞧了一下,衝鬆井麻繩反問道:“鬆井隊長,看來你今天要跟我陳富生動武了?”
鬆井麻繩道:“我沒有那個意思。陳先生,我隻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你,當然就算了。但是他,必須要接受檢查。這是為了岡村先生和岡村處的絕對安全。您也是搞安全的,您應該明白我這樣做的苦心。”
陳富生皺眉道:“安全防衛沒有錯。但你們也要弄清楚針對什麼人吧?我們TL組織本來就是日本的產業,是岡村先生和我苦心經營起來的!我們一心一意跟岡村先生跟日本合作,而且已經取得了種種不扉的戰果。但是你們為什麼還要對我們的人如此戒備?我告訴你,TL組織內的每一個人,都是經曆了嚴格考驗的忠誠隊員。他趙龍,是副總,麾下掌控百十萬人,豈能容你們在這裏無理刁難?”
鬆井麻繩見陳富生語氣強硬,也換了一副強硬的語氣:“這麼說,陳先生是非要我們難做了?那好,我隻是一個衛隊隊長,不敢跟您這樣的大人物理論。這樣,讓山本君出來。看看山本君是什麼意思。”
他所謂的山本君,是山本刺君。是岡村達生的助手。
說曹操曹操就到,鬆井麻繩話音剛落,山本刺君果真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看來,鬆井麻繩或者他的手下,已經通過通訊設備聯係了山本刺君,交待了這裏的情況。
卻說山本刺君徑直走到了陳富生跟前,微微一皺眉,或許是他意識到了陳富生的威嚴,不敢貿然得罪。反而是將憤怒發泄到我的頭上:“八嘎!趙龍,你想造反是不是?八嘎!”
山本刺君抬起手,要扇我嘴巴子。
我本想抬手擋擊,誰想陳富生卻在第一時間伸手擋住了他的攻擊,抓住了山本刺君的胳膊,陳富生道:“山本,你太衝動了!”
山本刺君收住攻勢,衝陳富生反問了一句:“陳先生,您今天的做法,會讓岡村先生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