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太突然,夏紫墨毫無準備。
他咬住她的脖子,她無力再掙紮。
然後清晰地感覺到他在體內動了起來。
兩個人攪混了一池的水。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了,夏紫墨整個人是遊離的,隻感覺那個火熱的胸膛還抱著她。
東方辰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卻仍然不放開她,撩開她亂亂的濕發還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待氣息平複下來,他扯過扔在岸上的衣服將她裹了起來,抱起,走了。
床上,女人睡得很熟,那一夜激戰後,她很不幸地感冒了,醫生過來給她量了體溫,然後給她掛了兩瓶水。
東方辰喝著香檳,晨光照在他英俊的臉龐上,深邃而迷離,他看著窗外砸了個大窟窿的花棚,這座花棚是蘭管家一年的心血,很漂亮,但是很顯然,華而不實,女人輕易就砸了下去,除了擦破點皮外,居然一點傷都沒受。
毫無疑問下麵就是東方先生的溫泉池。
“她為何要輕生?”
“回少爺,不清楚。”
其實夏紫墨沒有要輕生,她隻不過是趴在窗上去撿她扔掉的設計稿,然後很不幸地掉了下去。
許是一連串的打擊太大,夏紫墨睡了兩日才清醒過來。
醒來後有傭人端著食物來給她吃,蘭管家還遞給她一個非常漂亮的手機。
“夏小姐,按少爺的吩咐,這是您的新手機,您原來的卡已經裝上去了。”
她極誠懇地跟蘭管家說:“我真的有急事要出去,請您派一輛車送我下山好嗎?”
回答她的仍是蘭管家像機械一樣的聲音:“對不起夏小姐,沒有少爺的吩咐我們不敢送你走,等少爺回來您親自跟他說吧。”
東方辰出去了還沒回來,夏紫墨沒辦法,拿過那個漂亮的手機,翻了一下卡上的聯係人,撥了其中一個號碼。
不知為何她有些緊張,鈴聲響了好幾下才被接聽。
“喂,喂,……紫軒……”
一個男人溫雅的聲音:“紫墨,什麼事。”
“紫軒,我出了點事,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你在哪?”
不等夏紫墨告訴他地點時,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一陣嬌氣的娃娃音:“紫軒,我們的訂婚宴上全部擺藍玫瑰好不好,我最喜歡藍玫瑰了。”
“你要訂婚了……”夏紫墨不敢相信地握著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應該快步走開了:“紫墨,你聽我說……”
“和誰?李心瑤?”
“紫墨你聽我說……”
不等他說,夏紫墨已絕然掛掉了電話。
他要訂婚了,夏紫軒要訂婚了……
那個溫暖幹淨的哥哥,那個她叫了二十年的大哥,那個在她被趕出家門站在外麵淋雨,跑出來給她撐傘的男人,寒冬裏他拿著大衣默默站在樓下等她,在她最落魄時給她還信用卡,幫媽媽交醫藥費。
他現在就要跟別人訂婚了。
夏紫墨極力不哭,不哭,直到眼淚都滑進嘴裏了,她還極力勸說自己不哭。
不……她霍然站了起來,不……她不相信,她一要去親口問問他。
“夏小姐,夏小姐,你不能走。”
蘭管家來不及阻止她,夏紫墨已經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