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微咬下唇,琢磨了會,的確,這種情況不應該再添亂了。
“你怎麼回來呢?你怎麼回來呢?”
突然傳來懿貞太後像似沒了理智的責問聲。
香瑟瑟扭頭看去,便瞧見懿貞太後發了瘋似的撲過來。
“夫人小心!”藥奴連忙護在香瑟瑟跟前。
這,香瑟瑟才知道,原來這是懿貞太後跟夜如晝設的局。
她本以為白若惜死了,裴定天死了,一切都會歸於平靜,卻忘了還有一個夜如晝,一個為了增加宣戰趣味,而殺死慕容憶的人!
這一夜香瑟瑟如法入眠,一直站在城樓之上等待納蘭褚旭的歸影,隻可惜,從白天等到黑夜,再從黑夜等到白天,不僅沒有他的音訊,連派出去的探子也沒有回音。
“報!”
忽然聽到城樓下的呼喊聲,香瑟瑟如夢初醒般渾然一怔,轉身有點急且兩日沒怎麼進食,眼前忽地黑了黑。
“夫人!”靈隱忙攙扶著她,再看向候在一旁的東籬。
東籬會意點頭,將探子帶到城樓上。
香瑟瑟扶著靈隱的手上前半步,迫切問道:“陛下如何呢?”
探子連忙回道:“回稟皇後,昨夜,夜如晝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將整座鯨城炸毀!陛下被圍困於田城,蒼月國禕德帝被圍困於我國邊域連雀城,夜如晝放出聲來,若三日之內,未能將二人的人頭送到廉州,他就會炸毀田城和連雀城!現在被圍困的兩城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香瑟瑟怔了怔,不由得向後跌了半步。
東籬緊握手中的刀,心急如焚低念:“若是快馬加鞭,廉州距離田城和連雀城都是三日的馬程。為了保命,城中的百姓一定要瘋了。”
探子抬起頭來,目露驚恐道:“那夜如晝頃刻間就毀了一座城,城毀人亡,血流千裏,可怕至極!”
香瑟瑟緊握拳頭,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轉向東籬迫切問道:“附近的兵馬能調用嗎?”
東籬的臉色越發不好看,憂心忡忡道:“那附近原本都是豫王的兵馬,後來被夜如晝迅速蠶食了。”
香瑟瑟緊握的拳頭微微發抖,下意識鬆開靈隱的手,慢步走到憑欄,目無焦距遠眺。那夜如晝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一瞬間炸毀了整座城,在此之前定做了不少部署。此番在田城設局,必定已經做了萬分準備。
靈隱迫切邁前一步,想要告訴香瑟瑟,夜如晝就是玉麵。
東籬忙伸手攔著她,搖搖頭示意讓她不要說。事實上,他又何曾不想說呢?隻是納蘭褚旭下了死命令,不能說。
靈隱蹩蹙眉心向他示意,現在都什麼時候呢?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聽到納蘭褚旭被困田城,夜如晝還放狠話要取其人頭的消息,懿貞太後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朝廷上下無不人心惶惶。
各地官員亦是惶恐不可終日,這夜如晝隱藏的兵將如同雨後春筍,突然鵲起,還幾乎在同一時間圍困了當下叱吒風雲的兩位皇帝。最可怕的是,他在一夜之間毀了一城,仿佛來自地獄的判官,掌握著每一個人的生死。
周邊城池官員唯恐殃及池魚,紛紛趕去投誠。
“皇後,你不能去!”
東籬和幾個侍衛迫切攔堵香瑟瑟的去路。
香瑟瑟目無焦距盯著前方,冷冷道:“你們可以在這等,擋我者死!”說罷,隨手扔出一把粉末將他們幾人弄暈。
香瑟瑟來到皇城軍營,聶雲霄早已聽從她的吩咐用玉璽召集三軍齊聚於此,香瑟瑟站到高台之上睨視下去,淩厲的眸子裏是盎然欲出的殺氣。豔豔紅衣隨風輕揚,如同在烈日下盛放的彼岸花。
“你們當中,誰願意追隨我去勤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