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推開他的手落到地上,向前走了兩步,若有意味說道:“待你解決了跟她的恩怨再說吧。”
納蘭褚旭迫切站起來問:“我跟她有什麼恩怨?”
香瑟瑟向前一步低聲念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雖然心裏已經原諒了他,但是,剛才看見他跟白若惜摟在一起的畫麵,她的心還是顫了一下,那種無休止的疼痛一下子湧上心房。
他明明知道白若惜背地裏做了那麼多事,差點一次又一次要了她的性命,可是,剛才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她害怕,害怕再回到過去那誠惶誠恐的日子,害怕再經曆一場同樣噩夢。
或者,這是兩人永遠也無法跨過去的鴻溝。
納蘭褚旭快步繞到她跟前,雙手抓著她的肩膀,凝視著她迷茫的眸子,低沉問道:“是不是我把心挖出來,你才肯相信我對你的真心?我若還在乎她,何必糾纏於你?”
香瑟瑟緩慢掙開他的手,低垂眼斂不去看他的眼睛,輕聲道:“或者,我們之間還需要一些時間。”
聞言,納蘭褚旭喜出望外,歡喜笑問:“你的意思是,我們能回到從前?”
香瑟瑟側過身去,不以為然搖搖頭說:“自然是不可能的。”
納蘭褚旭動了動唇,沒有說話,隻是迫切凝視著她。
沉默了會,香瑟瑟向前走了兩步,若有意味道:“過去了就過去,至於未來會怎樣,我們誰都無法預料。還是,先解決了眼前這些雜事再說吧。”
“好。”納蘭褚旭點頭應聲道,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緊,畢竟,在她的話裏,他意識到,他已經原諒了之前的事情,隻是,兩人之間還有跨不過去的鴻溝——白若惜的存在。
許久,香瑟瑟回過身來,對上他的目光微笑道:“我想過了,我要回蒼月國。”
“為什麼?”納蘭褚旭迫切問道。
香瑟瑟低眸抿唇淺笑,沉默了會,輕抬眼眸莞爾笑道:“就當做我們的考驗吧。你全心全意去做你的事,我全心全意去做我的事,若這一次分離,還能重聚,那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分開……”
納蘭褚旭一手將她攬入懷中,懇切呢喃:“我不需要什麼考驗,你可以恨我怨我,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
“那就當我的考驗吧。”香瑟瑟靠在他懷裏輕聲低念,在這期間,你要做三件事。一,替我好好照顧禦瞻;二,把裴定天留給我;三,不許派任何人潛伏在我身邊。”
“瑟瑟!”納蘭褚旭幾乎是竭盡全身的力氣低喊她的名字。
“你能辦到嗎?”香瑟瑟輕聲問道。
納蘭褚旭俊眉皺縮,緊握拳頭,沉默不語。
“你能辦到嗎?”香瑟瑟再一次問道。
糾結了許久,納蘭褚旭才沉沉呼吸,應聲道:“能。”
“這一次你若食言,那我們隻能是陌路人。”香瑟瑟鄭重提醒。
納蘭褚旭緊摟著這個磨心的人兒,低沉應聲:“我會幹幹淨淨的,等你回來。”
香瑟瑟推開他,冷目輕挑,稍帶不爽道:“剛才不是被人揩油了嗎?別以為投懷送抱就可以逆來順受。”
納蘭褚旭凝視著她慍悶的眸子,歡喜笑道:“為夫就喜歡看娘子吃醋的樣子。”
香瑟瑟瞪了他一眼,斂起悶氣,稍微慎重起來,若有意味提醒:“對了,之前跟在我身邊的問老頭,你多留個心眼。他告訴我一些關於都狼國的事情,表麵上,他說要報複,可是,我覺得並非那麼簡單,這人太神秘了。”
最重要的是,每一次問老頭把消息透露給她的時候,她都會察覺他的目光十分複雜,像是在等待她做決定,而這個決定又並非與他約好的決定。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他嘴上說著要報複,事實上,卻似乎要她替納蘭褚旭解圍。他像是在觀望,觀望她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