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會,她試探問道:“香瑟瑟的人馬?”
路崇煜點頭道:“相信你也已經查得除了你、我、淩霜城、齊王之外,還有一支神秘的軍隊,那就是香瑟瑟人馬!”
“喔?”白若惜低眉琢磨,好一會兒,抬起眼眸,別有意味道,“既然如此,那就殺了她。”見他反應微愣,她輕挽嘴角冷笑道,“舍不得?”
香瑟瑟獨坐在溪邊,若有所思輕拋石頭,現在莫名其妙就跟路崇煜翻臉了,要借他的人對付淩霜城的軍隊,怕有點難度。要是借本就有愧於夜如晝的負春秋的人馬對付夜如晝,那有違道義,對不起負春秋。
唐貢在一旁等候許久,見香瑟瑟滿腹心事,慢步走過去,試探問道:“姑娘,接下來要做什麼?”
香瑟瑟下意識捂著腹中的印璽,沉默了許久,則頭看他微笑道:“你先行帶人撤離,回到駐地,我辦完這邊的事,再與你們會合。”
“這……”唐貢遲疑看著她。
香瑟瑟輕挽嘴角淺笑道:“沒事的。現在最重要是打探到負護法的消息。”
“是。”唐貢拱手聽令。
待唐貢帶兵撤離後,香瑟瑟才摸出藏在腹中的鳳印,凝視著手中的鳳印,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那男人的模樣。
之前在南都郊外苦苦追他,他卻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現在來到義扈城附近許久,也不見他的蹤影。
“你是料準了我的心思,才欲擒故縱的吧?”香瑟瑟對著手中的鳳印埋怨低念,咬了咬牙,忽然揚起手來想將手中的鳳印扔入河中,遲疑了會,她恨恨將鳳印收回,站起來目無焦距盯著遠方。
此事必須做個了斷,那家夥究竟還想怎樣,得問個明白。眼下,拿下淩霜城軍隊的買賣,與他做最好。
她才剛邁出半步,突然跑出來一個黑衣人,她輕斂眸色倒退半步,警惕睨視而去。
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黑巾,是路崇煜那五十精銳騎兵剩下來的其中一人,他疾步上前迫切道:“姑娘,太子的軍馬即刻就圍捕過來了,你且趕緊往東南方向逃跑。”
香瑟瑟納悶擰緊眉頭看著他。
黑衣人見她遲遲不動,緊接著解釋:“這是太子殿下讓屬下轉告你的,他已經與霓裳姑娘聯合了。”
“喔……”香瑟瑟冷冷應聲,下一刻旋即反應過來,路崇煜與白若惜聯合了,派兵圍剿必定是白若惜的意思,路崇煜這個見色輕義的家夥定然又想討好美人又像展示義氣,才派人來報個信。
一個半月後
香瑟瑟艱難的動了動眼皮,渾身軟綿綿的提不上一點力氣,好不容易撐開眼皮,隻是有些刺眼,她忙提起乏力的手遮擋。
“夫人,你可醒來了!”
耳邊突然傳來桃兒激動的聲音。
醞釀了許久,香瑟瑟才竭力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殷虹的紗帳,目光下移,便看到桃兒迫切的容顏,她掙紮了會,沒能起來。
桃兒忙坐到她旁邊,把她攙扶起來讓她靠著,關切問道:“夫人,可有那不舒服?”
香瑟瑟揉了揉混沌的腦袋,迷惑張望,仿佛聽在耳裏的聲音都成了幻聽,好一會兒,她才迷惑問道:“桃兒,這是哪裏?”
桃兒忙擰了熱毛巾,一邊給她擦臉一邊回答:“這是皇宮,裕阾宮。”
“皇宮?哪裏的皇宮?”香瑟瑟微閉摁著腦袋迷惑低念,努力搜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腦袋混沌得蒼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桃兒拿下毛巾,回答道:“蒼月國呀。”
“蒼月國!”香瑟瑟觸電般睜開雙眼,腦海裏的畫麵迅速倒退,猛然回想還在天銀國義扈城外的時候,路崇煜的人跑來通風報信,然後他就帶著大批人馬追捕過來了,不多會,就被他的人馬重重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