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瑟瑟低喃了一個字說不上話來。
懿貞太後迫切問道:“毅華他還好嗎?”
“爸爸……”香瑟瑟低喃了聲,爸爸抑鬱而死的話哽咽在喉,許久,才搖搖頭掩飾道,“我不知,我來這了。”
“他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懿貞太後淚如涓流,哽咽落下。
當年她與毅華在遊樂場相遇,他主動追求她,給她製造了許多浪漫,兩人很快就結婚。
本以為迎接她的是幸福的婚後生活。
卻無意發現他心裏竟早已藏著一個人,藏著一個難以割舍的回憶。
她還發現他對她的好,像是模擬另一個女人所想要的幸福,他總是無意識地用他心中那女人的標準改變她的習慣。
在這段虛幻的愛情裏,她漸漸心碎絕望,終於下定決心離開。
雖給他留了決絕的書信,但她也隻是想離開一段時間,看看自己的本心,卻沒想到一場雪崩將她送到了這個世界。
她再也沒有機會告訴他,她其實並不恨他,而是很愛很愛他。
在這個世界她遇上了葛瑜城,一個跟毅華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男子。
可是,直到他死去那一刻她才恍然發現,毅華就是他,是帶著與她難以割舍的回憶的葛瑜城。
原來那些習慣是她被迫接受,而無意識帶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後潛移默化給他帶回那個世界的。
最讓她痛得撕心裂肺的是,他是葛瑜城的時候,不知道她是那個未來愛他人。他是毅華的時候,不知道他所愛的人會回到過去愛他。
香瑟瑟竭力忍住淚水,哽咽不語,忽然想到什麼,香瑟瑟訝然問道:“媽媽你是……慕容傾音,是你?”
懿貞太後收回思緒,鄭重點點頭。
“那你……你……你……”香瑟瑟惶惶不安叨念了幾個字,卻始終說不上話來。
因為慕容傾音已經死了。
“我隻是暫借她的身體,回到這個我已經不能到來的未來,卻沒想到能看見你。”慕容傾音凝視著她低沉道。
剛剛來到這裏,她發現自己的靈魂到了都狼國懿貞皇後的身上,但這懿貞似乎老了些許,後來才知道這已經是十七年後了。
她沒有找到想找的人,卻聽聞即將要舉行一個三國會審。
打探了一下,才知道被公審的女子名叫香瑟瑟,是狸蝶族的後人,現年十七。
她猛然多了一個心眼,因為在她那年代,狸蝶族隻剩下兩個人,一個是她,一個是她的小侄子負春秋。在她的那個時代,那“狸蝶族”三個字害得她死去活來。
心想負春秋不可能這麼快生了這麼大個女兒。所以她懷疑這香瑟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那個年代即將要生產的女兒。
既然是自己的女兒,她絕對不能讓她被白白欺負,於是她放棄盲目尋找自己本來要見的人,按照懿貞太後的計劃戴著金麵具參加會審。
在她看見香瑟瑟那一刻,渾身的神經繃緊,因為那模樣像極她在另一個世界的女兒,盡管她還沒能看她長大。
她問她是不是“小姌”,隻不過是抱著一絲極其渺茫的奢望,卻沒想到,真的是她。
“瑟瑟,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但媽媽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慕容傾音凝視著她的眸子慎重低念。
香瑟瑟忙收起其他複雜的情緒,靜靜聽。
“我已經……”慕容傾音才說了三個字,忽然如同窒息般喘不上氣,“呃!”她痛喊了聲頹然倒下。
“媽媽!”香瑟瑟迫切抱著她,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