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若惜恨恨扇了他一個耳光,厲聲喝道,“打開門,將那賤人拖出來!”
“是!”其中一人上前來扭轉機關,待石門隆隆打開,才發現裏邊早已空無一人。
“嗬嗬……”白若惜忽地冷冷低笑兩聲,緩慢抬起頭來睨向淮寅,輕嗤道,“你就是這般愛我的?”說著,忽然淩厲責備,“你明知道她是我的仇人,為什麼還要出賣我放她走?”
走來的倪坤並不知道這男子是誰,也沒有興趣理會白若惜的韻事,對於香瑟瑟逃了,他也並不著急,因為他要堂堂正正當著所有人的麵弄死她!
淮寅輕搖頭,低沉道:“香瑟瑟從來沒害過你,她跟你本來就無仇無怨,傷害你的人根本不是她,你何必執迷不悟對付她?”
“啪!”白若惜再次扇了他一個耳光,雙目通紅,恨恨低念,“你的意思,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無理取鬧。滾,你我從此恩斷義絕,你給我滾!”
“放走了本王的罪徒,豈能說走就走!”倪坤突然厲聲插話,白若惜陰下冷眸睨向他,倪坤對上她的鋒芒若有意味道,“你要為這個出賣你的男人與本王作對?”
白若惜回過頭來看了眼淮寅,咬咬牙,憤懣拂袖而去。
淮寅不作任何掙紮,看著白若惜離去的背影,任由他們帶走。
另一邊,聶雲霄稍稍抬手,翠鳥旋即落到他的指背上“嘰嘰喳喳”地啼叫。
“如何?”背後的藥奴試探問道。
聶雲霄沒有回答,轉到桌子前,拿起案上的毛筆快速地畫了一幅宅子草圖,特別標注了兩個地方,他才抬起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柳岩。
柳岩慢步走過來,看著他有著大概方位的草圖,並沒有說話。
坤王府小世子被劫一事,他們仨都知道,亦曾勸香瑟瑟不要孤身犯險,但是為了她四姐姐的孩子,她還是不聽勸阻去了。
無奈,他們隻好到這裏商量營救她的對策,至於靈隱他們暫不知道此事,這樣也便於對川寒宮的人瞞天過海。
聶雲霄指著右下方的方框,解釋道:“香姑娘被囚禁於此,而小世子則在此處。有……”
柳岩突然抬起手來示意讓他打住。
聶雲霄收住話語,警惕掃視。
“啊……”
外麵突然傳來香瑟瑟的聲音,三人齊齊一愣迫不及待往屋外跑去,到了屋外卻見香瑟瑟抱著孩子倒在地上。
柳岩率先上前來挽住她的肩膀將她扶起來。
香瑟瑟動了動蒼白的嘴唇,喃喃低念:“孩子……救孩子……”說罷,便昏迷過去了。
她從芙蓉閣逃出來,怕被追蹤所以不敢往瑤池府趕去,且芙蓉閣與祖廟甚近,她便往這邊來了。
翌日,“咳咳……”香瑟瑟難受咳了兩聲觸電般驚醒過來,她正欲掙紮起來,忽然聽見柳岩的聲音。
“孩子無礙,正在歇息,有藥奴照拂。”
聞言,香瑟瑟才鬆了一口氣軟在床榻上,稍微側頭,看見柳岩端著藥碗走過來。
他把藥碗擱在旁邊的案幾處,低眸看她虛弱的模樣,冷聲道:“無情之人才能所向披靡,你不應該對任何人投注過多的感情,不應該在乎任何人的生死,否則,他們隻會成為別人對付你的軟肋。”
香瑟瑟輕抿還有些蒼白的唇,淺淺一笑,不以為然道:“若沒有了在乎的人,我為什麼活著,為什麼努力?我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香凝玉慘死,阿洛被殺,自己相繼胎死腹中,白了頭發,她曾心灰意冷從此不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可是,做不到。
阿洛最後留給她的信保住了她那顆快不能跳動的心,她必須答應阿洛的請求,好好照顧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