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柳岩為什麼設點在天銀國,那就隻有他本人知道。
柳岩默認了她的分析,轉身走去,淡淡道:“也罷,事成之後你就是黑麵鬼的門主,現在就提前帶你去鬼門走一遭。但是四鬼中,每一個門主新上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辟另一個藏點。你熟悉了我的藏點,對你也沒有多大用處。”
香瑟瑟停在原地,若有意味道:“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黑麵鬼。”
柳岩止住腳步,側頭向後看她沒有說話。
香瑟瑟抿唇低笑,輕聲道:“事成後,你還是鬼門的門主,我隻要你聽我號令。”
鮮少笑容的柳岩忽然勾起一抹十分詭異的低笑,但這笑很快又消失殆盡,他繼續前行,若有意味道:“本座期待。”
“你知道在擂台上比武的女人為什麼都穿紅色衣服嗎?”
忽而聽見他這不符合話題的問語,琢磨了會才明白他問的是有關屠場的事。
“為何?”香瑟瑟反問道,她一直以為是她們審美觀一致的緣故。
“倪坤喜歡女子穿紅衣。”柳岩留下話大步邁去。
“……”香瑟瑟驟然有腹海翻騰的惡心感覺。
最後強烈要求沐浴更衣後,才隨他來到鬧市中的一家買珠寶的地方。轉到珠寶商鋪的裏室,柳岩轉動古玩架上的機關,古玩架隨後往兩邊移動,不一會後,就有一條密道出現在眼前。
香瑟瑟隨他走進密道,莞爾笑念:“我原以為你們會藏在某個山頭,沒想到大隱隱於市,還以機關為防築。”
“四鬼間,誰都想吞並誰,因此誰都會模仿對方設法防範。”黑麵鬼若有意味解釋。
香瑟瑟微笑點頭道:“適者生存。”
沿著密道往下走,她察覺到每個一段路,空氣中就彌漫著不同的毒,若不是她提前服用了柳岩準備的藥丸,恐怕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迂回走了一段路,香瑟瑟試探問道:“密室的上方是什麼地方?”
走在前邊的柳岩淡然回答:“屠場。”
“……”香瑟瑟突然有種不想說話的感覺,怪不得這柳岩會出現在屠場的人群中,原來這裏底下是他的地盤。
說到這裏又不得不提一提香瑟瑟一眼把杯子看破的事。杯子當然不是她看破的,而是柳岩用內力震破的。
這柳岩不僅用毒厲害,武功內力也是首屈一指的。當她掃看台下圍觀的人時,人群中的他入了她的眼,她才提出看破杯子的比試方法。
比試規定台上的兩人都不能用內力,可沒說場外的人不能內力。
香瑟瑟暗地給了他一個眼色,柳岩秒懂,十分有默契都暗地施內力震破杯子。
他內力深厚,盡管是同輩的高手也未必能察覺他出手,更何況是那些紈絝子弟。
香瑟瑟還在回想屠場的事,忽然被柳岩握住了手腕,她愣了愣,見他神色凝重,跟著警惕起來,這回才察覺有一股詭異的寒意侵襲而來。
柳岩走在前邊轉動牆上的機關,厚重的石門隆隆打開,刺骨的寒氣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香瑟瑟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放眼看去,見滿覆冰霜的路以煜斜靠在黑色的虎椅上,兩列白衣小鬼隨從左右排開。
而黑麵鬼的人全部被割喉,倒在地上,地麵幾乎被流淌的鮮血染成紅色。
看了一眼站在石門處柳岩和他後方的香瑟瑟,路以煜轉動著手中的兩個冰球,冷聲道:“柳兄,初次登門拜訪,給你的見麵禮重了些,算是答謝多年來你對本座悄無聲息的‘關懷’。”
香瑟瑟輕蹙眉心,從他的話可以猜得出來,他已經知道柳岩這些年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