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後的人連忙應聲。
夜如晝皺了皺眉頭,不敢耽擱,連忙隨護衛趕去。
仆人將香瑟瑟等人領入殿中,這兩邊設了客座,中間有一個大爐鼎,主人的寶座正對門口,無論是座椅木柱牆壁都是色澤鮮亮的黃梨木,整座宮室給人寬大莊嚴之感,且陰陰涼涼,感覺很愜意。
“各位請喝茶。”仆人伸手引請讓他們入座,再略帶幾分詭秘道,“今天我們少城主讓你們來,是有一件要事與你們商量,請稍等片刻,少城主馬上就來。”
待這仆人離開後,聶雲庭端起茶杯喝了半口茶,環顧宮室四周,略帶幾分好奇道:“這裏為何叫冰雪殿?殿外景色雅致,百花盛開,與這名字太格格不入了。”
現在是賞風景的時候嗎?戴著麵具的路以煜冷瞥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獨坐在一個角落的納蘭北峰身上,眸色逐漸變得詭秘。
香瑟瑟琢磨著聶雲庭的話,扶著椅把站起來,慢步前行。
靈隱忙跟著起來,上前扶著她的手。
香瑟瑟鬆開她的手,像是琢磨著什麼,自個前行了幾步,恰好停在路以煜的跟前若有意味說道:“我覺得這裏有一股奇怪的陰寒氣息,這種寒冷像是來自腳下。”
聞言,他們下意識把目光轉到腳下又環顧四周,在進入這宮殿他們也感覺到一股寒氣,以為是這厚重的黃花梨木所致,所以無甚留意。且他們又是有武功底子的,所以沒有將這股寒氣放在眼裏。或許是她身子虛,所以才會特別敏感。
路以煜閉目感受了會,觸電般睜開雙眼,站起來吆喝道:“不好!”
話音剛落,隻聽見“轟”的一聲,整個地板洞開。
“啊!”
“夫人!”
“瑟瑟!”
“不要!”負春秋匆忙趕來厲聲吆喝。
“哢”的一聲,仆人已將機關合上。
客棧這邊
“嫂子……師父……嫂子……師父……”納蘭北峰心急如焚在房間裏踱步,“嘭”身後突然傳來聲音,他迫不及待回過身來喊道,“師……”
看見跌靠在窗邊的夜如晝,他猛然嚇了一驚,險些沒把他認出來,以為又來歹人。
眼前的他雖然依舊一襲白衣,但形容枯瘦,眼圈昏黑,唇瓣沉紫,幹瘦的臉都快看到骨頭了!
隻是幾個月沒見,怎生他在乎的兩個人一個變得比一個更可怕?
“師……師父……”納蘭北峰略帶幾分不確定快步走過去攙扶著他,試探問道,“你……你怎麼……”
夜如晝提起手來是以讓他別多問,他輕咳兩聲,帶著虛浮的聲線連忙問道:“我的事暫且別提……瑟瑟……瑟瑟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的?她現在怎樣呢?”
“嫂子她……”納蘭北峰低念了聲,看他似是命不久矣的樣子,頓時把話噎了回去,若此時告訴他香瑟瑟現在的模樣,怕會加深他的病情。
停頓了會,他便挑重要的說:“我和嫂子剛到淩霜城,本來今天打算一起去見那少城主的。豈料,昨晚突然來了一個黑衣人將我打暈,我醒來的時候,他們就不見了……”
“慢著!”夜如晝觸電般打斷他的話,反手抓住他的手肘心急如焚問道,“你說瑟瑟去見誰呢?”
這是重點嗎?黑衣人不是重點嗎?納蘭北峰嘖了嘖舌,愣愣回答:“淩霜城的少城主……他給嫂子下帖了。”
夜如晝驟然腦袋一轟,雙目驚愕問道:“你說瑟瑟就是那孟婆?”
“對……對……嫂子自稱孟婆……”納蘭北峰被他這副神情給嚇壞了,又加上他眼圈昏黑輪廓幹瘦,配上這驚異著急的神情,甚是嚇人。
“不……不……”夜如晝整個人忽然像被掏空了似的,頹然跌了兩步,憔悴的臉滿布驚愕和不願相信。
納蘭北峰見他神情不對,連忙問道:“師父你……”
“不可以!”夜如晝竭斯底裏喊了聲。
一股凜然刮過臉龐,納蘭北峰倉皇閉上眼睛,臉頰生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看不到夜如晝,隻見窗門在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