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忽地冷笑,揚起桀驁的雙目,略帶幾分不屑說道:“你大可不必顧念這兄妹之義,因為你不配。”
負春秋將凝聚殺氣的手握成拳頭,但未動怒,冷笑問道:“就因為我動你的男人?妹子,兒女情長會讓人變得窩囊。”
香瑟瑟不以為然戲謔笑道:“你不配,豈止於此?一,你用這麼下作的辦法對付我男子,一點都不光明磊落。第二,你的智商實在太低,至今竟然還不知道我就是香瑟瑟嗎?”
“你……”負春秋嘖了嘖舌。
納蘭褚旭下意識提起手來,挽住香瑟瑟的肩膀。
香瑟瑟睨向負春秋冷聲說道:“怎的,唯獨我跟他住在左相府,你還以為我隻是他的小妾?你總說自己那麼厲害,你竟然連我是誰都查不清楚嗎?”
負春秋糾結擰緊眉頭,哭笑不得盯著香瑟瑟,又忽地冷冷低笑:“那麼,妹子你是提醒義兄,殺了這個男人,然後將你帶回去囚於冰雪殿中?如此更好,今天可以把兩件事都了了。”
香瑟瑟冷笑,沒有說話。
負春秋皺了皺眉頭,試探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香瑟瑟不緊不慢回答:“當初你隨性收我為義妹,還道自己重情重義。現在卻要殺我男人,還要抓我,你這是哪門子的哥哥?出爾反爾,你這尊主的威信何在?”
負春秋無奈嗤笑一聲道:“是你說我不配做你的義兄,現在怎麼又跟我扯關係呢?”
香瑟瑟傲慢側過頭去,不以為然反駁:“我說你不配,那是我的理由,你也聽見。”說著,她側頭睨向他反問道,“抑或是,你自己也覺得不配?還是,知道自己錯了,才迫不及待跟我撇清關係,生怕被人知道你的醜事?”
“嗬嗬……”負春秋被她繞得十分無奈,明知道她強詞奪理卻還是妥協。
他斂了斂嘴角的笑容,凝視著香瑟瑟傲氣的臉,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總是喜歡強詞奪理的人,一個讓他魂牽夢縈卻不得再見的人。
或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一次又一次繞了香瑟瑟,才會任她胡扯,隻因,她像某人。
負春秋輕歎一聲,收回思緒,雙手負後淺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也罷,既然把你認作妹子,我也認栽了。隻是……”低念著,他臉色微沉,一掌向他們打去。
香瑟瑟目光微怔,納蘭褚旭頓時摟著香瑟瑟翻身而起躲開負春秋的襲擊,旋風落地,陰下一雙陰寒毒眸。
負春秋不慌不忙,意料之內冷冷一笑,睨向香瑟瑟戲謔道:“我道你胡扯那麼多作甚,原來是為了給你的男人爭取時間。腦子好使,你配當我負春秋的妹子,後會有期。”
說著,他轉身往書房走去,腳踏陽台憑欄,借助輕功遠去。
香瑟瑟快步走到書房看了看,確定他離開後,才折回來,忙上前攙扶著還有點乏力的納蘭褚旭。
納蘭褚旭推開她的手,自個跌坐到床邊,冷聲問道:“你跟他,何時扯上關係?”
香瑟瑟抿了抿唇,輕聲解釋:“那次,我說回護國公府走走,沒想到他就在裏邊,他想殺我,我反駁了他幾句,他就說收我為妹子。”
納蘭褚旭挑起冷眸看她,沉默了許久,終究沒有說話,用內力支撐,拂袖離開。
入夜,靈隱來到池塘邊,看了看納蘭褚旭蕭冷的背影,遲疑了會,才迎上去,從袖中掏出一個錦囊交給他說:“公子,這是夫人交給我的。”
納蘭褚旭側頭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錦囊,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
靈隱解釋道:“危月樓的事情,靈隱聽說了。這錦囊是昨日夫人交給我的,她說,若有危害到你之事,讓我務必將這個香囊交到你手中。但靈隱不知此事與危月樓有關。”
納蘭褚旭接過錦囊,將它打開看了看,唇畔處忽然添了幾分冷意,把手一握將手中的紙條握成粉碎。
靈隱遲疑了會,試探問道:“公子,錦囊……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