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雖然從來沒有看見她,但見有人出麵護了,也就不說話。她和這養女一直相安無事,而今這養女也已經嫁人,隻是突然被找上門,逼迫她帶小魚來認祖歸宗,她不敢不來呀。
“是你?”太君斂緊眸色打量著她。
香瑟瑟輕作點頭,解釋道:“太君還記得之前突然中毒身亡的美蓮吧?”太君略作點頭不語,香瑟瑟緊接著說,“那時候美蓮倉皇跟我說,趙姨娘並非我夫君的生母,要我小心趙姨娘。所以,我便差人去打探事情原委,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美蓮……”太君低念了聲,琢磨了會,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趙姨娘的屍體上,一下子便將之前所有的惡事想到了趙姨娘的身上,怒拍案幾叱喝,“這個女人惡毒成性,三番四次下毒害人。還鬥膽敢混淆王府血脈!不可太饒恕!來人,將她的屍體拖出去喂狗!”
聽見這話小魚又是吃了一驚,太君瞅了她一眼,她躲得更緊,太君沉了沉氣冷聲道:“現在她倆帶下去,日後再處置!”
世子爺略帶點心力交瘁跌坐在椅上,大夫人也不看他刻意別過臉。
突然鬧了一出,弄死納蘭褚旭的大好機會又跑了,穹戈夫人輕劃杯蓋若有意味道:“那婦人雖然惡毒,但以她的能耐怕不能在本宮的酒裏下毒。”
香瑟瑟對上她的鋒芒,冷聲道:“夫人還要把罪名加在我夫君身上?”
穹戈夫人正想說話,太君冷聲道:“夫人的酒水都是自己管理的,還是先將你的幾個心腹扣起來好好拷問吧。”
穹戈夫人冷下眼眸睨向她。
太君看也不看她緊接著說:“旭王府不安全,且又要辦喪事,夫人還是到皇宮居住更為穩妥。至於其他事情,讓陛下派刑部的人來查,免得被人說是道非。”
說罷,太君拍案而起,讓雲婆攙扶著離去。
“老不死。”穹戈夫人在心裏狠狠咒罵了句,又暗暗瞟向香瑟瑟,側頭卻看見聶雲庭在美美品茗,冷哼一聲,也拂袖帶人離去。
其他官員總算鬆了一口氣,紛紛請辭歸去,誰也不敢多談此事,生怕惹禍上身。
回到凝暉堂,香瑟瑟直覺納蘭褚旭通身殺氣翻騰,下意識便退了兩步。
納蘭褚旭回過身來,陰下眼眸睨向她,冷冷責問:“你早知我身世?”
香瑟瑟輕蹙眉心,搖頭道:“我說了,隻是美蓮臨死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所以你就讓玉麵去查是嗎?”納蘭褚旭竭斯底裏咆哮,香瑟瑟心髒無力抖了抖,納蘭褚旭一手掐住她的手腕,冷冷道,“你的事讓他去辦,現在連我的事也讓他去辦是吧?”
說著,將她逼到牆角,他盯著她的眸子低冷道:“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夫君?還是巴不得我扒了你一層皮?”
香瑟瑟平時是可以反駁他的,但是這一刻察覺他是真的怒了,而且那陰翳的殺氣不是她可以抗拒的。
許久,她側過臉去避開他噴薄下來的怒氣,竭力穩住自己的呼吸,輕聲道:“這可能是我唯一能抓你的把柄,我又豈能告訴你?”
“所以呢?”納蘭褚旭冷冷低笑,抓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摩挲,湊到她耳邊陰寒低喃,“你打算如何對我?”
香瑟瑟被他撩擾得渾身燥熱難耐,倉皇摁住他不安分的手,略帶委屈盯著他。
“說!”納蘭褚旭一手將她箍入懷中,恨不得將她的纖腰擰碎,冷冷道,“將你知道,玉麵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全部抖出來,否則,我不客氣。”
“嘶……”的一聲,香瑟瑟直覺背後一涼,接著那帶著繭子的手毫無憐惜地摩挲她玉背,被他觸碰的地方灼熱無比,那感覺,好像要被他直接抽掉脊梁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