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老王爺緊皺眉頭責問,這邊才剛剛死了人,還牽涉到穹戈夫人,這事件頗為嚴重的事,若再出些端倪,怕旭王府也保不住了。
侍女慌慌張張指著跑來的方向,連忙說道:“大少爺……大少爺……大少爺跟左相大人打起來了!還說……還說要取左相大人的性命!”
“這個逆子!”世子爺叱喝了聲,風風火火隨侍女趕了過去。
聶雲庭忙向後在不遠處的侍衛吆喝:“陵虛、段修,夫人受驚,快送夫人回絮芳閣,要是再出點差池,要你們的狗命!”
穹戈夫人雖然不願離去,但是礙於聶雲庭的厲色,隻好任由采信扶著自己離開。
見穹戈夫人走了,太君忙讓人扶著自己往納蘭褚旭那邊趕去,在她看來納蘭褚旭是個很有理智的人,絕對不會貿然與人動手,此事必有蹊蹺。
而且此事與中毒事件接連發生,她更加要過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免得納蘭褚旭平白遭人欺負。
老王爺自然也是這個想法,囑咐人盯著這裏的現場後,便扶著太君走去。
其他人也各懷著心思跟了過去,畢竟這裏出了人命,感覺特可怕。
而且,此事關係穹戈夫人,聶雲庭沒有馬上追查,而是跟著去湊熱鬧,眾人察覺了端倪,所以,一致認定這事不簡單,還是順著風向跑能保命。
一下子除了幾個丫鬟,就隻剩下納蘭富榮兩父子守著貝夫人的屍體,陪感人情冷暖。
“救命啊……”這時,逃命的納蘭北峰抓著阿洛的手氣喘籲籲跑回來,卻見四下靜悄悄的,隻聽見那父子的哭聲,湊近一看,才知道貝夫人七孔流血而亡。
“啊……”被追得魂飛魄散的納蘭北峰和阿洛頓時抱擁喊驚。
“滾!你們都滾!”納蘭富榮指著眾人離去的方向,含淚咆哮。
納蘭北峰怔了怔,吸了一口寒氣,忙帶著阿洛跑了。
另一邊,通身酒氣的左相像隻瘋狗似的纏著納蘭褚旭。
納蘭褚旭知道他不妥所以也不想跟他過多糾纏,一掌推開了他,便與白若惜轉身離開。
“公子小心!”
背後突然傳來靈隱的聲音。
納蘭褚旭才剛回過頭去,就看見靈隱已經翻身來到跟前,與撲上來的左相大打出手。
隨後便看見趕來的香瑟瑟,納蘭褚旭頓時無意識鬆開了白若惜的手。
白若惜下意識低頭看了看他藏在身側的手,再暗暗向趕來的香瑟瑟睨去。
她心中對這個納蘭褚旭多了幾分輕蔑,這個男人總是做一套說一套,在香瑟瑟麵前一套,在香瑟瑟背後又是一套。
不,男人都如此。
“靈隱,退下。”納蘭褚旭冷冷吩咐。
“是。”靈隱應了聲,翻身落地退到一旁去。
“納蘭褚旭是不是你教唆陛下,讓你取代我的位置?”左相越發惱怒責問,“是個男人,你就跟我真刀真槍的來!”
香瑟瑟流轉眼眸,隨後便看見世子爺風風火火地帶著人來了。
算準了時機,她忙走過去繞到左相跟前笑道:“左相大人你誤會了……”
“滾!”左相一把香瑟瑟推開。
“吖……”香瑟瑟踩空了半步,跌下一步階梯。
“瑟瑟!”納蘭褚旭一步跨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她卻刻意收了手踉蹌倒退幾步,跌入了趕來的世子爺懷中。
世子爺措手不及抱住這個跌入懷中的人兒,一股異香襲入鼻蕾,頓時讓人酥骨發軟,真真一個妖孽。
隨後而至的聶雲庭雙目火紅,這還得了,這女人他還沒認認真真抱過哩,怎可讓他人無端占了便宜。
他急步上前,想要把香瑟瑟搶入自己的懷中。說時遲那時快,卻還是被納蘭褚旭搶先一步將那人兒擄了回去。
香瑟瑟的手腕被納蘭褚旭掐得生痛,緊皺眉頭甩開他的手,不悅瞪了他一眼——不是說好誰也不碰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