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褚旭低低淺笑,莞爾笑道:“那香瑟瑟你記住了,你這一輩子都會是我的。”
“鬆手吧。”香瑟瑟輕聲道,身後的納蘭褚旭這才緩緩鬆開手,香瑟瑟沒有回頭看他,伸手挽起漂浮在水麵上的毛巾,緊接著說,“你,背過身去。”
納蘭褚旭聽見這話心跳節奏驟然加快,此刻自己沐浴在水中,而眼前這個女人因為被水打濕了身上薄透的單衣,那妙曼的曲線先露出來。
鼻尖一燙,鮮紅的液體滴落水中彌散,納蘭褚旭忙捂住這不爭氣的鼻子背過身去,雙手交疊趴在浴池邊。
成親快大半年了,還從來沒試過共浴一池,還有這人兒代為搓背,呼吸難免有些急促難耐,腦袋裏卻早已是浮想聯翩旖旎一片。
不料,香瑟瑟突然站起來,直接雙手用毛巾蒙住他的嘴臉,繼而狠狠往他背上踹了一腳。
“嗷……”納蘭褚旭愕然凸起雙眼慘叫一聲,隻是聲音已被毛巾隔絕,內傷剛好,且又與負春秋大戰一場元氣尚未有恢複,沒想到這小婦人如此惡毒!
他狠狠抬起眼眸,正好碰上這憤怒的人兒邁步上台階,沾滿眼簾的全是那濕裙下的乍泄春光,頓時恨也不是惱也不是,兩個鼻孔率先不爭氣鮮血直流。
翌日,納蘭褚旭才剛從屋裏出來就碰上了往這邊走來的白若惜,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他迎上去關切問:“怎麼呢,你臉色那麼差。”
白若惜用帕子拭了拭兩鬢的虛汗,輕搖頭溫婉笑道:“沒事,或許是睡不穩,精神差點。”
“是不是不習慣?”納蘭褚旭輕聲問道。
白若惜眉心輕蹙,撚著帕子的手輕抵胸口,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呢,感覺心裏很虛,難以入眠,又或者睡著,覺得難以呼吸。”
納蘭褚旭提起雙指探了探她額上的溫度,訝然道:“怎那麼冷?”
白若惜抿唇低笑道:“我這人向來身子虛,易冷,現已深秋,才會這樣。”
納蘭褚旭忙把自己身上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肩上,低沉道:“以後出門多穿幾件衣服。”
白若惜凝視著他溫柔的臉許久,雙手拽著他披在肩上的衣服,羞澀低眸,溫婉道:“你是要去給太君請安嗎?一起吧。”
站在門邊的香瑟瑟看見二人並肩遠行的背影,心不知是何味,低頭看了看抱在手裏的青色輕袍,冷笑自嘲一聲,黯然把門關上。
出了凝暉堂,白若惜輕聲問道:“我覺得這穹戈夫人和三皇子這次是針對你而來的,你打算怎麼辦?”
納蘭褚旭氣定神閑,雙手負後闊然邁步,嘴角噙著一抹詭秘的笑弧。
白若惜打量了他兩下,試探問道:“你已經有了對策?”
納蘭褚旭輕作點頭,淡然笑道:“適當的時機,再告訴你。”
“嗯。”白若惜輕輕應了聲,抬眸向前看去,卻見雲婆攙扶著太君往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扛著藥箱的郎中。
“奶奶,你怎麼往這邊來呢?”納蘭褚旭快步迎上去,扶住她的手,淺笑道,“旭兒正打算過去給你請安。”
太君側頭看他,略帶詭秘低聲道:“你不是說瑟瑟不舒服嗎?今晨華大夫來給奶奶請平安脈,奶奶特意帶他過來給瑟瑟把平安脈,讓他給瑟瑟開幾副藥調理身子,定能一索得男。”
納蘭褚旭無奈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