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跟他合謀陷害你?”香瑟瑟氣急敗壞責問。
納蘭褚旭止住腳步,冷目回頭睨向她,理所當然道:“若不是有所圖謀,為何讓靈隱打探那麼多事情?窩裏反的事情,你不是頭一回幹。所以,這幾天你在這呆著,別逼我出手。”說著,頭也不回走了。
隨後聽到他對靈隱的叮囑聲:“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少奶奶不允許踏出房門半步。也不許為她打探任何事情。”
香瑟瑟驟然紅了眼圈,憤懣跌坐下來。
穹戈夫人和聶雲庭到絮芳閣安頓下來,六個護衛嚴謹把守在各個方位,聶雲庭扶著穹戈夫人走進屋內,兩個侍女守在屋外。
“早就聽說旭王府侍寵生嬌,目中無人。本宮這次來特意給陛下狠狠教訓他們。”穹戈夫人坐下來,輕抬眼眸若有意味道,“當然,最重要是找個借口讓陛下將你放出來。”說著,她微沉眸色責備,“你也是,這一次為何如此失策,差點萬劫不複。”
聶雲庭拂袖坐下來,沒有說話。
穹戈夫人輕歎一聲,語重心長道:“你的父皇因為皇後被你母妃害死的事情,一直不喜歡你,處處打壓你。最想除去你的就是他,根基未穩,你竟然還去動太子,難道就差那麼幾天時間不能等了嗎?你的魯莽,讓這些年的努力差點就付諸東流。”
聶雲庭睨向她不以為然反駁:“我從來沒打算殺了太子,這一次隻是著了聶雲怒的道。”
穹戈夫人沉沉點頭,若有意味道:“鬥爭向來如此,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下次你得更加謹慎。”
聶雲庭略作點頭,沉默不語。
一會兒,穹戈夫人唇畔處浮起一抹淡淡的陰柔笑容,張開掌心亮出手中的雪魄寶石,詭秘低念:“讓本宮來看看,這個納蘭褚旭到底有多厲害。”
聶雲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雪魄寶石,迷惑問道:“不是交給納蘭褚旭保管了嗎?怎麼還在您手上?”
穹戈夫人秘笑道:“姑姑替你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永不超生。”
聶雲庭低笑,眸底的冷色不明。
沉默了一陣子,穹戈夫人掏出一塊斷裂成半的玉佩遞給他。
聶雲庭略帶迷惑走過去,接過這塊似狼又似鷹的玉佩。
穹戈夫人看著他手中的玉佩,低沉道:“本宮在雲京遇到了道行極高的大師,他給了本宮這塊玉佩,說拿到這塊玉佩的人將來必定是天下之皇。這玉佩還有另外一半,擁有另外一半玉佩的有緣人就是你今生貴人。”
聶雲庭無奈輕哧一聲,搖了搖手中的玉佩,不可思議問道:“皇姑婆,你竟然會相信鬼神之說?”
穹戈夫人莞爾淺笑,端起杯子輕劃杯蓋喝了半口茶,不以為然道:“鬼神之說不足信,但緣分之說不得不信。庭兒,記住了。若日後遇上擁有這另外半塊玉佩的人,你不想用,必定將其殺之以除後患。”
聶雲庭嘴角冷峭將它拋起,疾手接住墜落下來的玉佩收入袖中,淡淡道:“嗯,我記住了。”
入夜,月色薄冷,寒風凜凜,屋簷悄然多了七個殺氣淡泊的高挑身影,烏雲蔽月,另一處屋簷上旋即多了另一批黑衣人。
烏雲散盡,一抹白影穿透黑夜落到飛簷處,目光鋒冷如鷹狠毒如狼,周圍的氣壓驟然降低,屋頂上的瓦片盎然欲動。
戴著半截麵具的負春秋展開雙臂翩然落到屋頂上,微閉眼睛感受這股無比刺激的殺氣,再緩慢睜開眼睛睨向飛簷上的納蘭褚旭,冷冷道:“留你性命的確是正確的選擇,這麼快就痊愈了還能找到本尊的落腳點。怪不得有人花大價錢要除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