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那年,我緊握著手中的棒棒糖,堅定的認為那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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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那年,我花了整整一個下午,逮住那隻蜻蜓,那一刻,它好像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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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那年,我看著同桌手中的獎狀,帶著羨慕和一點點嫉妒,覺得那也許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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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那年,仰躺在樹蔭下,陽光斑駁的灑在臉上,一個悠閑的暑假於我而言是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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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那年,我意識到,重點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對我的人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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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那年,坐在教室裏,微風穿堂,盯著前排姑娘的馬尾出了神,忽然覺得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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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那年,我日夜苦讀,求神拜佛,隻為了一張錄取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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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
江雲飛坐在那張寬大而沉穩的實木辦公桌後,背後是整麵牆的落地窗,將城市的繁華與天際的遼闊盡收眼底。
陽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與記憶中樹蔭下的光斑遙相呼應,卻多了幾分成熟與深邃。
窗外,高樓林立,車水馬龍,每一座建築都像是他人生路上的一座裏程碑,記錄著從緊握棒棒糖的純真,到追逐蜻蜓的童趣,再到日夜苦讀隻為夢想的堅韌。
一陣微風吹過,窗簾輕輕搖曳,仿佛連帶著他心中的思緒也隨風起舞。
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
江雲飛的手機在辦公桌上輕輕振動,打斷了他沉思的片刻。
低頭一看,是朱晚清發來的消息:“今天什麼時候下班?”
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一陣暖意湧動。想起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和溫暖的笑容,江雲飛的心中突然覺得,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他迅速回複:“隨時可以下班。”
然後,便拿起手機撥通了司機的號碼,告知他準備下樓。
掛斷電話後,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走向私人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江雲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笑意。
電梯到達一樓,門打開,江雲飛走出大廈,迎麵而來的微風帶著城市的喧囂,夾雜著一絲溫暖。
他走向停車場,司機早已在邁巴赫S680旁等候,恭敬地為他打開車門。江雲飛坐上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靜謐與舒適。
車子緩緩駛出公司,江雲飛的思緒又回到了朱晚清身上。
她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溫柔而堅定,總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予支持和鼓勵。
回想起他們初次相遇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江總,您要不要聽點音樂?”司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隨便吧,輕音樂就好。”江雲飛隨意地答道,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期待著家中的溫馨。
車子在繁華的街道上穿梭,外麵的燈光閃爍如星,江雲飛的心情愈發愉悅。
終於,邁巴赫在一處小區前停下,江雲飛下車,乘坐電梯上樓。
一進門,他便聽到了朱晚清的笑聲,和小哇那細微的喵喵聲。
江雲飛的心中不由一暖,快步走向客廳。
果然,朱晚清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根逗貓棒,小哇在她的腳邊歡快地跳躍,時而撲向那根逗貓棒,時而翻滾著,活潑得像個小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