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鍾一響,顧靳迷迷瞪瞪地被吵醒,腦袋裏像燉了一晚上漿糊,一陣陣昏沉感襲來。
他一手摸索著撈過手機,把響個不停的鬧鍾按了。
今天是晨跑不了了,不會感冒吧,顧靳迷迷糊糊的想又昏睡了過去。
他一覺睡到十二點醒來,臉上染上不正常的紅,連帶耳朵都發燙。
顧靳掀開被子,拖著鞋去醫藥箱裏翻了感冒藥就水囫圇吞服。
他撐著桌上想,也不是換季,怎麼還感冒了。
他沒事就泡健身房每天晨跑,不過因為皮膚過於白皙,連肌肉都顯得不夠分明。
顧靳吃完藥坐沙發上點了個外賣,吃點清淡的,他點了個粥。
手機鈴聲響起“他看著窗外的風景,十月的天空很幹淨”他沒像平時一樣順口哼兩句,看了眼屏幕,是方棕打來的。
順手接起有氣無力道,聲音比平時低了一個調,聽起來軟了幾分
“喂”
方棕立馬察覺不對勁,關心地問“怎麼了”
“沒事,小感冒,代課沒問題”顧靳感覺應該一會就會好了。
“我正要跟你說,不用代了,那姑娘把我鴿了”方棕笑著說,似乎被姑娘放鴿子並不丟人,還是一件值得普天同慶的事。
“你真的沒事嗎,我過來給你帶點藥吧,來得及”方棕問。
“不用了,吃藥了,我睡會,勿擾”顧靳直接拒絕了他,掛了電話,感覺頭更暈了,好在下午沒課。
沒一會外賣到了,是他平常經常點的那家,就在大學城裏,算是比較出名的早餐店,讓挑剔的顧靳也無話可說。
然而今天吃起來味道卻無滋無味,沒吃一半,他就不想吃了,感覺困意陣陣傳來,又去睡覺了。
顧靳就這樣斷斷續續的發熱,中間還去醫院掛了個水,直到周五都還沒好,上課的時候腿發軟,隻想躺在床上,渾身很不舒服。
顧靳今天還是蹭方棕的車,方棕把車開到他樓下停下,透過後視鏡看著仰頭靠在座位上的顧靳。
不放心的問“要不再去掛個水吧,你這樣不行啊”
周二上課發現顧靳還燒著,生拉硬拽的拖著他去醫院看了兩天,掛了一天水,吃了幾天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周了還不見好。
今天說什麼顧靳也不樂意去醫院了。
“不去”他隻想回去睡覺,顧靳拉開車門,進電梯,不舒服的眯了下眼。
方棕跟著進來,絮絮叨叨“那我給你煮個湯燉著,一會你記得喝”看了看顧靳昏沉沉的樣子,猶豫的說“要不我還是留下來吧,我怕你半夜燒死了”
“不”顧靳掀開眼皮。
“嘖”方棕沒太堅持,畢竟他跟顧靳這麼多年的朋友,還是知道他喜歡一個人待著,尤其是生病的時候,每年都要感冒上那麼一兩回,感冒時間也特別長,他以為這次和以往一樣,便隨他去了。
“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電梯到了,方棕跟著他進門給他熬了個小米粥,看著顧靳閉眼躺床上,深色的床單微微凹陷,他又不放心叮囑了兩句,就悄悄關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