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從心而為(2 / 3)

盛宴手中無刃刀可隨真氣收放而變化,忽長忽短,忽薄忽重,用以回擊製敵,手中狀似無物,然勁風竄流不止,分毫不落五人下風。

如此鬥過數個回合,刀鉞相交之際,汶山陰客五人口中霍然各吐出一枚銀針,直奔盛宴麵門。

遠處申屠燼原還有些頭昏目眩,猛然見得,心神俱凜,一聲急喝:“盛宴!”

雲蕭一躍而起,手中五枚銀針同時射出,後發而先至,將他們口中吐出的毒針盡數打落。

盛宴嘴角微一揚,凝力振臂,將五人振退一步。

與此同時申屠燼、雲蕭一躍而至,青衣的人抬手又是五枚銀針,奇準無比地射入五人氣海穴。

汶山五陰客正欲再攻,忽覺丹田陡然一弱,而後氣海驟亂,體內內力分筋過道地亂竄起來。

“啊!”竟皆發出慘叫,難以置信地跪倒在地。直感一身內力正不受控製地往外流泄竄出。

“我的武功……我的武功……”

盛宴看得分明,吐息一瞬收回了無刃刀,上前一步輕搖頭道:“說好的無論生死,我三弟隻是廢了你們的武功,已然仁慈得很了。”

申屠燼出來之時分明見得盛宴以一對五,還赤手空拳,禁不住緊張地拉起他右手查看道:“我昨日喝多了出來的遲,你可有受傷?”

盛宴愣了一下,不著痕跡地抽回了右手,微微一笑:“我無事。二弟醉的人事不知,大哥怎會怪你。”

申屠燼手中落空,神色也是一怔。雖聽出他在打趣自己昨日比酒又輸一回,心下卻又亂又窒,突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二弟莫不是又想抵賴?”

申屠燼看他一眼,目中閃過微光,苦笑著搖了搖頭:“不了,願賭服輸,你合該是兄長。”

檀衣的人仰首而笑。

習武之人破氣海廢武功時一身真氣紊亂四竄極為痛苦。

盛宴轉頭看見青衣的人在汶山五陰客其中一人麵前蹲了下來。

“三弟?”

雲蕭默然看著麵前之人痛苦呻吟,而後突然伸手往其腹上一按,將射入氣海穴的那枚銀針用內力又吸了出來。轉腕輕擲於地,起身便走:“他們已無還手之力,我們走吧。”

盛宴一惑,看見那趴在地上喘息不已的五陰客之一也是一臉莫名,慶幸之餘伸手四處摸索自己的兵刃鏈劍。

雖不明白雲蕭為何獨獨放過此人,盛宴思忖之餘也未多問,點了點頭後與申屠燼一齊行於青衣人身後往外走。

經過陳玉身邊時見其仍在哀嚎,三人皆當未見,施施然行出了此方茅屋小院。

離之已遠,盛宴回頭向小院前麵的糜子地裏擲了一塊碎銀。轉目回頭間看見被雲蕭放過的那一人踉蹌著站起身摸索著去照顧其他四人。

驀然想起這五人圍攻時起初也隻四人動手,第五人遠遠以鏈劍伺機偷襲相助,說話間也是先側首以聽。

檀衣之人喃了一聲:“是個瞎子。”

……

午時,雲蕭與盛宴坐在天水郡一家客棧一樓用飯。

申屠燼宿醉頭疼,往二樓房內先自歇息去了。

客棧外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盛宴與雲蕭相對而坐,青衣的人從頭至尾不發一言。

“三弟有心事?”

雲蕭看了他一眼,仍是默然。

檀衣的人便未再多問。

驀然客棧門口行過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被石子絆倒摔在地上手裏一個精致的木娃娃壓在身下被磕得七零八落,當場號啕大哭。

旁邊的婦人蹲下身來查看女娃,並無傷勢,然而小女娃抱著散成一塊塊的木娃娃仍舊哭個不停,癱坐在地怎麼也勸不住。

小兒哭聲嘹亮,引了一群人駐足圍觀指指點點。不少人上前勸慰亦不管用,客棧門口漸漸圍滿了人。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