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殷紹還是一副跟她領證後,就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經過昨晚的電梯意外後,他居然可以容忍她牽著他這麼久了。
夜箏絕不願承認她是在趁人之危,趁著殷紹還殘留的應激後遺症,故意占他便宜。
殷紹:“……”
這敷衍的口氣,他懷疑這女人是在嘲笑他。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夜箏在身邊的緣故,他除了一開始有些緊張,那些應激反應一樣都沒出現。
甚至因為這女人調侃他時那輕鬆的語氣,讓他繃了一早上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了,心裏的恐懼也消散了不少。
這在以前是從來不曾出現的。
之前他的應激障礙症發作,應激反應都得持續好幾天,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恢複的這麼快。
……
直到二人走出電梯,夜箏才抬了抬被殷紹緊緊抓著的手,手指輕輕剮蹭著殷紹的掌心,問道:“殷總,你現在可以鬆開我的手了嗎?”
又大方地補充了一句,“當然,你若是沒牽夠,可以繼續牽著,我是不會介意的。”
夜箏神情戲謔,儼然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渣男樣。
聽到夜箏的話,殷紹這才意識到他竟一直抓著夜箏的手,難怪剛才會那麼安心。
被夜箏剮蹭的掌心傳來的溫度像是被火灼燒了般滾燙,甚至還在四處蔓延,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殷紹下意識鬆開夜箏的手,不自在地收緊手指,心跳也亂了幾拍。
為了掩飾尷尬,他故作平靜地陳述道:“你想多了,是你先牽了我的手,我不過是還回去而已,我們現在扯平了。”
勉強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殷紹不再搭理夜箏,直接往外麵走去。
反正他在這女人麵前的臉麵早就丟光了,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夜箏看到殷紹通紅的耳垂,像發現了新大陸。
喲,裝的一本正經,原來是害羞了。
夜箏忽然起了壞心思,決定趁機再去試探一下殷紹對她的容忍底線。
她快走幾步,追上殷紹,趁人不備,一把握住他的手。
殷紹隻覺得有一股電流般酥麻的感覺順著手心傳遍全身,心跳也忍不住快速跳動起來。
夜箏一直觀察著殷紹的神色,在他翻臉之前又快速鬆開,壞笑著說道:“現在扯不平了,我等你牽回來喲。”
看到夜箏奸計得逞的神情,殷紹有些氣急敗壞,“夜箏,誰讓你未經允許就隨便牽我了?”
剛才要不是這個女人突然牽著他的手,將他拉進電梯,他也不會因為緊張,反握住她的手。
原本扯出那個“扯平了”的借口就夠讓他難堪了,偏偏這個女人明知故犯,再次來招惹他。
他算是發現了,這女人慣會順杆子往上爬。
他稍微對她有點縱容,她就能得寸進尺。
這女人果然克他。
每一次都能精準的踩在他生氣的點上。
偏偏經過了昨晚,他對這個女人的容忍底線一再變高,根本發不起來火。
相比殷紹的氣急敗壞,夜箏完全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好脾氣說道:“行,下次我再牽你手時,先問問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