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細想起來,那女人也就是在趙前兩次拿出支票時神色有些波動。
一開始的樣子也不像是嫌少,而像是對他的做法感到不滿。
即便看到趙前增加了一張支票時,那種神情也不像是貪婪的人見到巨款時的喜悅,反而像是達到了某種預期的滿意。
越想,疑點越多。
殷紹忍不住問道:“阿昭,夜箏的資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若她真是隱瞞了身份來接近他,他又實在想不通她隱瞞的理由是什麼?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看不透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應該不會。”
調查夜箏資料的是席昭手底下最得意的屬下,他調查的資料還從來沒出過問題。
席昭想了一下,接著說:“除非夜箏背後有黑客技術跟我不相上下的人,幫她將資料做了偽裝。”
這樣的話,以他屬下的能力,查不到隱藏資料很正常。
“要不然我親自去查查她?”
楚玄問殷紹:“你是懷疑她隱瞞了身份?並不隻是一個孤兒那麼簡單?”
顧羽打斷他們的猜測,“你們還是算了,別總是疑神疑鬼。”
顧羽作為情場高手,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她無非是想表現的特別些,讓紹哥覺得她與眾不同罷了。”
見三人都看向他,顧羽又說道:“你們還別不信,我打交道的女人可比你們多得多,什麼勾引人的花樣我沒見過?”
“她一開始表現的從容自若,就是為了吸引紹哥的注意,見紹哥不為所動,拿錢讓她離開,這才將殷爺爺給她的支票拿出來,讓紹哥以為她不愛錢,最後再適當示弱,博取紹哥的同情。”
“你們要知道,殷家大少奶奶的頭銜可比一千萬要值錢得多。”
“再說了,殷爺爺給她的報酬都有兩千萬了,紹哥才拿出一千萬,就想讓她主動離開,她又不傻,怎麼可能同意?”
顧羽露出一副早就看透了這場騙局的模樣,“你們三個就是平時接觸的女人太少了,才看不透這種小把戲。”
殷紹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今天都是在演戲?就是為了讓我加大籌碼?或者說她看重的隻是殷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顧羽說道:“當然,你看,你現在不就對她上心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至於她圖的到底是什麼,你一試便知。”
殷紹若有所思。
確實,若那女人是個貪婪的性子,爺爺給的兩千萬都滿足不了她的胃口,又怎麼看的上他給的一千萬?
說什麼不忍心傷爺爺的心,無非是看中了殷家的家世,在他麵前演戲。
若爺爺是個沒錢沒勢的老頭子,她還能說出這麼一番感人的話嗎?
但想到那女人臨走時,劃過眼角的那滴淚,殷紹又莫名有些煩躁。
倘若那女人不是在演戲,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用錢來打發她,豈不是太傷人自尊了?
也難怪她會毫不猶豫將爺爺給她的兩千萬支票拿給他。
算了,還是等明天試探一番之後,再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