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索扣在了它肋骨和後背,勒進肉裏,它越掙紮就扣得越緊。
薛齡疊聲催促,“剛騎馬跑了的那幾個土匪,找出來,慢了,我擰了你的腦袋!”
黃皮子大仙兒敢怒不敢言,貼著地麵嗅聞,指了方向。
“曆城?”
涿州近在咫尺,這些人不去,反而掉頭去了更遠的曆城。
難怪一路都找不著他們同夥的痕跡。
隻是曆城方向的官道明明已經毀了,他們明明知道,此刻卻還是走回頭路。
定然有貓膩。
他們的賊窩必然就在不遠!
爬上山一看,錢老四他們去了涿州方向。
“錢老哥!錢老哥!”
雨大雷響,錢老四他們壓根沒聽見。
現在就是提醒也晚了。
隻有靠他自己了,幸好出來的時候,玄鐵長槍帶上了。
“走,”薛齡抖著鐵索,催著黃皮子大仙兒去追小禿驢。
細細辨認之下,官道上不見馬蹄印。
這麼點時間,這六個人還用了些心計,偷馬不騎,反而用作煙霧,引開錢老四他們。
“雨……咳咳……雨太大了,他們的味道都淡了……”黃皮子大仙嗓子嘶啞,它有些犯難。
“腦袋不想要?那我現在就給你擰了!”
“要!要!”
黃皮子四腳用力,越跑越快,薛齡跟著它鑽進了深山老林漸漸脫離了大道。
過了大半個小時,前麵傳來了氣喘籲籲的人聲。
趕上了!
“小禿驢!我們聽你的,一塊逃了出來,老和尚呢?”
“廟裏點了燈,我們看著時辰來的,怎麼會遇上伏擊?”
“老和尚呢?”
隻是比起小禿驢,他們顯然更信任老禿驢。
薛齡氣沉丹田,屏氣凝神,藏身在樹幹後。
這六個人,一身泥濘,跑了這麼遠,也累得夠嗆。
小禿驢是侏儒,腿短,沒跑多遠就累的夠嗆,後半段,都是賴狗背著他的。
逃命的路上,提起老和尚,他有些心虛:“死了,被人捅了心窩,當場逼命。”
賴狗急了:“怎麼回事兒?”
“本來是順利的,那幾個鏢師壓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還來了一隻肥羊,隻是……”
小禿驢一邊說著,一邊賊眉鼠眼的在看出路,生怕被這些人看出異樣,想要趁機溜走。
“隻是什麼?你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利索!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
“我怎麼知道!”小禿驢被他們圍在了中間,惶惶不安:“點了燈我們就回地下等著,我去給肥羊開門,眨眼的功夫,老和尚就死了!”
“捉我們的人是鎮妖司!”
小禿驢前言不搭後語,賴狗他們明顯起疑了。
“但是,地下的金銀財寶都在,他們沒動,現在回去,還能帶上財寶逃命。”
提起金銀,賴狗他們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