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指著薛齡,“青陽縣惡霸不少,可最大的就是這個捐官的薛狗!”
“他典賣家產,賄賂縣令買官不說,還勾結妖獸,肆意殘害百姓!罔顧人命!”
這些都是原身做過的事情,薛齡無可辯駁。
看著薛齡一臉鎮定的模樣。
竇知州不由得有些懷疑:“黑大人可有人證、物證?”
“自然是有,青陽縣私塾先生春忠卿,就是人證,至於物證,就要看青陽縣外的屍骨了!”
“白骨坡上,兔妖洞外可都是白骨,我親耳聽見,他還勾結蟒妖,說要合作,一路北上,以自身為餌,挨個吃空一座城呢!”
竇知州眉毛倒立:“竟然還有此事?”
春忠卿嗓音嘶啞,扯著嗓子喊:“千真萬確!我敢以全家老小性命擔保!黑大人所說,句句屬實!”
黑大的聲音不小,聽到的百姓們無不震驚!
“什麼?”
“和吃人的妖獸勾結?”
“他是瘋了嗎?這還是人嗎!”
好啊!
這黑大好深的心機。
薛齡暗自磨牙,果然,好人沒好報,沾了這黑大的因果,就是麻煩。
當時在那農家小院,他被捆了,還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和那蟒妖纏鬥,盡力保住了黑大的性命。
這狗東西當初就袖手旁觀,現在還倒打一耙。
這可是實打實的冤枉他了。
事有頭尾,他東拚西湊的挑揀著說,這是打定主意要利用民意,現場就搞死他!
眼見百姓們越來越激動。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打死他!”
“打死他!”
“為民除害!”
萬語千言彙成了一個聲音,要薛齡死。
現場維持的秩序的親兵、嘯虎營將士們難以支撐,差點被暴怒的人群衝垮。
竇知州汗如雨下。
“肅靜!肅靜!”
辛夷麵色也很難看,趙德勝更沒想到他敬佩的薛大人,居然是個二皮臉,人裏的惡霸,妖獸的狗腿子。
錢老四急的頭皮褶子裏都是汗油,看到角落裏想要趁機開溜的肥狗獾,心頭生出了個鬼主意。
“大兄弟,對不住,我這也是為了救你……”
他腳尖一個用力,悄悄將肥狗獾嘴上的鐵索鬆了鬆,又在它斷尾的傷口上,狠狠踩了一腳!
肥狗獾吃不住痛,狂吼咆哮:“吼!誰?誰踩老子的老子吃了你的腦髓!”
剛還沸騰的人群驟然安靜了。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啊啊啊啊啊!妖獸說話啦!!!”
人群做鳥獸狀散去,還有不少人擠在了鎮妖司眾人的身邊。
這時候他們的一身黑衣,安全感十足。
錢老四拚命拽著繩索,看似難以控製,實際利用狂跑的肥狗獾清場。
“哎呀!剛捉住的妖獸,失控了!小心!小心!”
百姓們退的更遠了。
薛齡心裏失笑,就這爛演技,橫店裏跑龍套的龍套都混不到盒飯。
肥狗獾跑不掉,扭臉就要咬得錢老四的腳踝。
“錢老哥當心!”
薛齡長槍出手,在空中擦過雨幕,擦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槍尖擦著肥狗獾的鼻尖釘進地裏,冰冷的金屬被雨水洗的鋥亮,這上麵還殘留蠍子妖獸臨死的絕望氣息。
肥狗獾一對黑珠珠小眼睛盯著鼻尖,看成了對眼,不由的安分下來。
“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