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齡幾次出生入死,背後卻多有非議,如今還僅憑一人就能鉗製了妖獸,實力增長的出奇的快!
足可謂是有勇有謀,知人知事,但是,他畢竟有傷……
趙德勝撫掌大讚,“好!先登、陷陣、斬將、奪旗,可是四大軍功,啊,現在不能說先登了,該是二登……”
薛齡無語了,什麼二登?
他看這姓趙的,就是個腦子缺根弦的強軲轆老登!
趙德勝聲音不小,話又說到了這份上,辛夷也不能再多做猶豫。
“好,你萬事當心。”
“得令。”
薛齡收起手上的鐵索,將肥狗獾吊在腳下。
按圖索驥,薛齡一步一步的學著錢老四的模樣,將動作一個個分解開來。
他做的緩慢但是標準。
先抖直了城牆上的長鏈,再慢慢的鬆手,讓上半身垂直於牆體,隻是這一來,他後背差點兒躺進了泥湯裏。
他腰胯上墜著的肥狗獾更是成了泥漿疙瘩。
趙德勝有些不忍直視,“薛大人,要不咱哥幾個,再想想辦法,你這樣……”
懶得搭理善變的老登。
薛齡提了口氣,抬腳落下,一步一步踩得結實,速度也越來越快。
從記憶到實踐,從實踐到熟練。
薛齡很快就掌握了訣竅,大步流星的登上了最中間的城樓。
肥狗獾一路磕絆,雖說有鐵索護襯著,但是也撞得七葷八素,就算想使壞,也有心無力。
辛夷鬆了口氣,垂下眼簾耐心的等結果。
趙德勝看的目瞪口呆,“就這麼上去了?他剛還慢騰騰的,不是,還能這樣?”
李沐風麵色漸漸回暖,眼帶笑意的衝趙德勝點點頭。
大有種‘你看吧,驚訝的不止我一個’的意思。
“哎呀呀,我剛還讓他放棄來著……這,有些輕看了?”趙德勝後知後覺,有些汗顏。
這話就不好搭了。
李沐風移開眼神,關切的看著城門,久久不見動靜,他心口大石也越來越重。
薛齡登上城樓,不知底下發生的一切。
可容兩輛車馬並架同行的城牆上,空無一人,內裏的城防駑邊上,還有散落的弓弩。
往上運人的吊籃軲轆邊上還有一大一小的兩灘血跡。
恐怕是繩子驟然斷裂,守城將士想要
薛齡想了想,解下腰胯上捆著的肥狗獾。
一甩鎖鏈,從內裏遞了出去,但是並沒有遭到攻擊。
確認安全,薛齡探出身子一望,城東果然生了變故!
那裏人頭攢動,看陣勢,還分了好幾撥人。
抄家夥的,拿棍棒的,還有掄扁擔的!
已經動手了,叫罵的自然就少了。
薛齡一路拿肥狗獾當探路的活靶子,順著城牆上的登城馬道,一溜煙兒的跑下了城牆,玄鐵長槍早已做好了準備。
到了城下一看,門洞裏有人,隻是,錢老四不見人了。
守城兵們東倒西歪的栽倒在地,探過鼻息,人活著,但已經昏了過去。
難怪在外麵聽不到動靜。
薛齡將人一個個搬開,想要去開城門,才發現原身並沒有關於城門的記憶。
但這偌大的城門,薛齡對其中的機關竅門一概不通。
而且,這橫門栓歪斜著卡死了,以他如今的力氣,居然還撥不動。
看看這門栓,再看看這幾人頭上額上的傷痕,薛齡心裏明白了。
沒有戰事,城牆上值守的人本就不多。
吊起李沐風的時候,有人受了傷,這幾個兵卒來應門,機緣巧合之下,卻被這沉重的門栓砸傷了頭,暈了過去,所以城門內裏這才靜悄悄的。
“嗚……”有個邊上的兵卒,扶著額頭悠悠轉醒。
還沒爬起身來,就看見一身狼狽的薛齡蹲在眼前。
邊上還有個碩大的鐵索球,縫隙擠出來的獸眼猩紅,登時嚇得不輕,又暈了過去。
“……”
“醒醒……醒醒!”薛齡試圖叫醒他,好歹指點一下迷津。
守城兵一動不動,化成了石頭一般。
“啪!”
薛齡一記還魂大逼鬥,醒了。
“哎呦,我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