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備的親兵們已經磕下了老沙狼的最長的犬牙,爭相佩戴。
老話裏都說狼牙能辟邪保平安。
“你敢!”狗獾背毛炸起,細長的前爪鋒利如刀,十分警惕。
“怎麼不敢?”薛齡耍了個花槍,趁著狗獾眼睛發麻的時候,一棍敲在它抬起的爪子上。
“你口口聲聲說吃了很多的賞金客,那就絕不可能再回西蘭國,而且,狗獾往往是成群結隊的出現,你卻隻有一隻,你也是被族群拋棄了的廢物,和那老沙狼沒什麼區別。”
隻聽得,“哢吧”一聲!
狗獾的一雙細爪子斷了。
錢老四一聽薛齡這麼說,更是喜上眉梢,“嘿,那好,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狗獾呢!”
“蠍子妖獸被剁成水水了,眼看是廢了,撈個狗獾的毛領子回去給我婆姨,也好討她歡心!”
薛齡一邊眉毛高高挑起,第一次從上到下,細細打量錢老四這個光頭假和尚。
老道士說的對,這些佛修就是假把式,一個個吃素苦修,都能吃的肥頭大耳的,殺妖獸還惦記著討媳婦兒歡心。
還是道士好,相麵看掌說吉利話,還能憑本事吃口飽飯,不用端著碗堵人家門口去要飯。
眾人看了眼一大一小的山虎妖獸屍體,默契的沒有提起。
狗獾眼看眾人要來真的,終於知道害怕了,一身的肥肉一聳一聳的發抖。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你一個西蘭國的妖獸,跑到我們大乾來害人,還留你幹嘛?浪費地方?”薛齡彈彈玄鐵長槍,仔細聽著聲音。
嗯,還是那麼清脆。
眼看屠刀落下,狗獾強裝的鎮定再也支撐不住,拜在“我……我知道西蘭國妖獸的底細!我指定有用!”
辛夷和薛齡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
顯然,這個狗獾也知道四海獸鬥。
“就你?你都逃亡了,混的這麼差,你能知道個啥?”薛齡收起玄鐵長槍,百無聊賴,一副徹底看不起狗獾的樣子。
“知道知道!不然我怎麼能活到現在!老沙狼是我最差的靠山!”
就算老沙狼死的透透的,這隻肥狗獾還是看不起它,言語間滿是鄙夷。
這年頭,就連的畜生妖獸都論靠山了……
真是牛皮漫天飛,王八地上吹。
薛齡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出來都怕嚇死這些畜生,他的靠山可是祖師爺,專門斬妖除魔!
辛夷輕咳一聲,“錢四,去看看籠子製的怎麼樣了,此間事了,該下山了。”
“嗯?哎,好嘞。”錢老四有些不舍,留戀的看了眼狗獾身上的皮毛。
狗獾被看的渾身發毛,縮頭縮腦的想要往辛夷腳邊躲。
薛齡拽著鐵鏈子攔住了它,麵上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想去哪兒?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走。”
狗獾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它剛才將薛齡斬殺妖獸的一切盡收眼底,簡直就是個人形殺器!
知道眼前這人不是好惹的,它蔫不拉嘰地垂下了頭。
三下五除二,收攏了它身上的鐵索,將狗獾捆成了個鐵疙瘩。
“哎呦,大爺~你輕點……”
一旁的趙德勝一個哆嗦,渾身不適:“這是獾嗎?怎麼聽著像狐狸精的動靜?”
薛齡麵無表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拍拍手,一巴掌將它扇暈了清淨。
“沒有,將軍聽錯了,收拾收拾一塊下山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