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背上的獾也跌落當場。
沙狼像是一隻老狗一樣哀哀叫喚,悲愴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鎮妖司的人收起鐵鎖,一點點收縮包圍圈,準備結果了它們。
獾還想操控它,兩隻前爪胡亂的拍打它的耳朵:“快給我起來,你這個貪吃的廢物!”
沙狼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後腿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它耳後、脊背上明顯禿了四塊,都是那個獾抓出來的。
獾越來越暴躁,它肥滾滾的身子,渾身絨毛炸起,但卻無計可施。
辛夷大喝一聲:“錢老四,低頭!”
錢老四縮著腦袋,一下就蹲在了地。
很快,還在掙紮的沙狼,就被辛夷擲過來的斬馬刀,一刀割了喉嚨!
狼血飆了足足一尺高!
薛齡的玄鐵長槍隻比她慢了一步,一刀一槍,一左一右剛好卡住了沙狼的脖子。
短短不過一瞬,剛還猖狂不已的獾頓時沒了靠山。
“廢物!廢物!起來!”
鎮妖司的人直接撲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就將沙狼卸了四肢,活捉了獾。
李守備的親兵們已經成了熟練工,撈著沙狼的屍體,就要猛砍。
山虎瞪大了眼睛,遲遲不願閉眼。
福至心靈,薛齡看明白了它的意思,這是放心不下小虎崽子。
妖獸要是怨念太深,會成妖魔,更是為害一方。
“等一等。”他叫停了李守備他們。
趁著闊刀沒落下,薛齡擼起袖子上前,捉住了沙狼的嘴筒子,伸手從它嘴裏掏出還沒來得及下咽的血肉,歸攏到一處。
又撿起小虎崽子的屍身,輕輕放在了山虎妖獸身邊。
山虎妖獸輕輕舔了舔小虎崽子頭,蜷縮起來,一大一小,都沒了生息。
看著地上的老虎妖獸屍身,在場的人心裏五味雜陳。
“為了救崽子,唉……”
李守備他們手起刀落,將沙狼剁成了碎塊。
“薛大人!”
“這沙狼肚裏有金子!”
薛齡過去一看,立刻想起了黃皮子大仙兒說過的:西蘭國的賞金客。
用棍兒挑著扒拉出來一看,果然是纏在頭發上的小金珠。
被河水衝洗了,在火把底下金光閃閃,熠熠生輝,上麵還帶著細細的紋路,像是刻著字跡。
粗略看了一眼,至少有七八顆大小不一的金珠子。
“辛參領!”薛齡立刻叫辛夷來看。
辛夷親眼看著眾人用鎖鏈鎖住了獾和黃皮子,才抽身過來。
會說話的妖獸非同尋常,抓住了,都是要好好審問一番的。
趙將軍和李守備也過來了。
隻是乍一看,沒人認出這是什麼。
“這是……人的頭發?怎麼纏著金子?”李守備還舉著刀,刀口上還有許多紅紅白白的碎肉。
奮威將軍趙德勝有些膈應,勉強誇了一句。
“……李大人悍勇。”
“趙將軍見笑了。”李守備放了刀,又特意跑去上遊,洗了手才過來。
“要說是發飾,我在望京也沒見過這樣的款式,可是誰又會把金子,特意掛在頭發上呢?”
趙德勝點點頭,“李大人說的是,就算是在本家,我也沒見過這樣奢侈的習慣。”
這幾個都是幾十年的老油條了,都說不知道,薛齡原身在南秀府長大,要是知道了就奇怪。
從西蘭國妖獸口中知道,是最好不過的。
薛齡抽出玄鐵長槍,問起了黃皮子大仙兒:“黃皮子呢?”
“捆起來了,血流的多,昏過去了。”辛參領為眾人指了方向。
黃皮子大仙兒癱在地上,氣喘籲籲,已經沒了半條命了。
“那隻肥獾呢?它也會說人話,可以問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