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舟再回來時,見到阮知秋半挽了頭發,彎著腰,將一盆盆綠植搬到陰涼處,旁邊還放了個灑水壺。
“哢噠”一聲反鎖了門。
他脫了西裝扔在沙發上,快走幾步,將她拉起來。
“忙完了?怎麼自己動手,通知園藝來就好了。”
“等你想起找園藝來,早被曬化了。”
林易舟伸手摟了她的腰,抵在辦公桌上,唇貼了上去。
語調輕緩,“我哪有那麼不負責任。”
阮知秋身體微微後仰,火熱的唇便一寸寸下移,不斷落在了她頸間,鎖骨上。
最近身體被他撩撥得越來越敏感,他好像也知道,哪裏“碰不得”。
襯衫輕薄,他指尖一撚,便將她束在西裝裙裏的襯衫下擺拉了出來,手利落的撫進去。
光滑細嫩的觸感,男人眸色很重。火熱的掌心從背上滑落,又從裙擺探入。
“老婆,你今天穿得有點……”
吻了吻她的耳根,還沒分開又沿著下頜尋她的唇。
阮知秋顫了顫,索性抓了他的領帶往前一帶,“林易舟,你克製點……”
什麼來找他吃飯,她這是送上門給他吃呢。
“叫錯了。”男人嗓音沉啞。
她被撩得渾身發軟,一瞬間沒理解他的意思,“啊?”
“叫老公。”
“……”
支支吾吾了半晌,兩個字在嘴角滾了滾卻始終沒喊出來,反而笑了場。
男人懲罰似的在咬了咬她的唇,又將頭埋在她肩窩裏,嗓音又悶又委屈。
“都領證多久了,還不改稱呼……”
半小時後,林易舟牽了臉色爆紅的阮知秋從辦公室走出。
男人身姿挺然,清雋淡漠的眉眼看不出一絲剛才的荒唐。
“以後再也不來找你吃飯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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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次過後,林易舟便很熱衷於讓阮知秋改稱呼。他對為人丈夫的新身份適應得比誰都快,可他老婆似乎並沒有。
北城的氣溫降得很快。初冬來臨時,下了一場大雪。
早上起來,一夜積雪已初見端倪。
雪花紛紛揚揚又無聲的落,灑在江麵上,目之所及雪霧茫茫。
很久沒有在北城看過這樣的雪,阮知秋驚歎之餘,把還在洗漱的林易舟拉到落地窗邊一起看。
“這雪好大,和京州的雪能比一比了。”
林易舟駐足了一會兒,視線落在女人白皙的側顏上。他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想看雪,冬天回京州住兩天。”
阮知秋愣了愣,唇邊還有男人留下的薄荷味,忽然覺得跟雪景很配。
她微紅著臉,踮起腳去尋他的唇。
“再親一次吧。”
出門前,林易舟將圍巾在她脖子上圍了幾圈,又拿了準備好的手套給她戴上。
“哥哥,我們是開車上班,沒那麼冷。”她好心提醒他。
“下車就冷了。”
穿戴好之後,林易舟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忽的腳步一頓。
“雖然‘哥哥’也不錯……但我還是更喜歡‘老公’。”